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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贵妃娘娘很是受用,主仆二人又笑作一团。
猛然间,王贵妃由喜转怒,大呵道:“小福子!”
但见适才侍奉烟岚时被贵妃一脚踢开的清秀太监,此时跪行至贵妃榻边,怯生生道:“奴、奴才在。”
“受罚!”
贵妃脆生生说出这两个字,那小福子顿时吓得面露菜色,却也不敢忤逆,但见他跪在贵妃面前,迟疑着张开了口,又见王贵妃狠戾地咬着牙,竟气急败坏地将那点着烟火的烟袋锅子捅进了小福子的口中,小福子定是平日里受惯了此等刑罚,仅是默默地流泪,连半点呻吟的声音都未曾发出。
坤华看得瞠目结舌,那王贵妃将烟袋锅子在小福子口中好一阵乱捣,边捣边尖声叫道:“狗奴才,下贱东西,让你惹本宫生气!
让你惹本宫生气!
本宫捅你是看得起你!
狗奴才,你这个狗奴才……”
指桑骂槐,坤华自觉连累了那可怜的小太监。
“你还敢忤逆本宫?还敢!”
明白了,关于他的处境,他彻底明白了。
“住手!”
面具后面传来沉稳又无奈的语声,待众人都看向他去,但见他缓缓脱去手套,露出一双酥骨玉手,王贵妃兴奋得掩不住笑,终于放过了太监小福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坤华。
他便在一个女人并十几个太监的窥视下,解下了腰上束带。
第七章泼皮
坤华不禁想起初到盛京之日,深夜被那不知名的男子调戏,同样是耽恋他的躯体,坤华却感知那男子更多的是为了迫使他打破誓言,进而不再自轻认命。
然此时此景,那榻上女子分明只冲着淫亵辱没而来,若不遂了她的意,她盛怒之下必会使些手段,他坤华之命死生无妨,说不准便会殃及家国和母亲。
想他所以戴上那层面具,本就为了避免家国罹难,可此时如若不摘下面具,反而令家国可危,如此吊轨,坤华无奈至极。
胡思乱想着,坤华已脱去大氅,兜帽随之落下,那如墨长发再次倾泻下来,飘逸非凡,令那王贵妃似入仙境之中,竟情不自禁地喘息起来,坤华又再解去领口束带,露出一对优美的锁骨,那贵妃见了竟失声吟叫了一声,撩开披肩在胸口玩起麻将自摸。
坤华羞愤难当,几次欲扯开衣襟,却又几次踌躇不前。
就在王贵妃的脸色再次泛起愠气之时,突然寝宫一角房梁之上坠下个灰不溜的物件,伴着一声惨叫,那物件重重落到地上,众人才看清是个小太监,没等那小太监坐起身,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一团黄物又滚了下来,正砸在小太监身上,疼得那小太监又是连连叫唤。
坤华定睛,那第二个从房梁上摔下的,不正是那晚调戏惹火的黄衣男子吗。
“哎哟哎哟……太、太子,奴才快被您压死了。”
太子?
“你皮糙肉厚,哪儿那么容易死啊。”
黄衣男子起身站好,似是浑不见周遭众人的惊诧眼神,好整以暇地屡顺了长发,将手中折扇扇柄向内握着以示尊敬,向那榻上贵妃行了揖礼。
“儿臣拜见母妃。”
贵妃早已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缓过气来,忙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啊哈,母妃见谅,儿臣本想和小顺子一道潜入母妃殿中偷些珠宝换些酒钱,不想母妃寝宫的房梁竟是舒服得很,我俩梁上君子,竟双双在梁上睡了过去。”
“胡言乱语,你分明是在偷窥!”
“哎呀,母妃明察,儿臣偷窥也是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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