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当然放心多了,松开朱贺霖的手翻身下了马,拾步走上几层石阶,坐在石台对面的石墩上。
朱贺霖贵为天子,自然不能随意与叛贼坐谈,以免失了国体,于是便在众多侍从的拱卫下驱马近前,在亭外几丈处停驻,取雕弓在手,将箭矢在指间蓄势待发地把玩着。
鹤先生从石台取下七弦琴,横在膝头,听见苏晏问:“你是如何进了京城的?又如何带进来这么多的黑油?”
他随手拨了一下琴弦,说道:“一座城再怎么固若金汤,也有不为人知的罅隙,譬如……水道。
至于黑油,无需另带,早就已经在京城里了。
去年朝廷不是还大肆搜查我真空教留下的密道,你以为就没有一处疏漏?”
苏晏暗中抽了口气——不知真空教的地道里还留有多少遗毒!
之前因逢帝位更迭、外忧内患,无暇彻底搜查,如今看来真该把整个京城犁庭扫穴,彻底清理一番了。
“为何要告诉我?”
“因为想让你知道,即使弈者输了,真空教也依然有它的生存之道。
想要根除一个教派,比根除一股势力要难得多,因为我们以信仰为滋养。
只要人心中的苦难与求告、欲望与贪惰还在,教派就永不会消亡。”
苏晏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但这个道理不该从鹤先生口中吐出:“别把真空教与其他教派混为一谈,你们是邪教。
邪教必须根除,也一定能根除。”
鹤先生笑了:“这么说来,我们之间连一点和谈的余地都没有了?如此心胸狭隘的话,大铭又如何与北漠和谈的呢?”
听他牵扯阿勒坦,苏晏有些暗恼,冷笑一声:“鹤先生也太抬举自己了!
国之邦交,各有所图,所图无太大矛盾,便能协商解决。
你们真空教算什么,蠹虫而已。”
“可就是你口中的蠹虫,助太祖皇帝建立了大铭。”
鹤先生抬手,遥遥指向东南方向,“那里,便是当年闻香教主殉道之地。
太祖将他的尸首示众三日之后,方才焚毁,并将骨灰埋在这地藏寺的塔下,永世镇压。”
苏晏这才明白,鹤先生为何选择了这处地藏寺作为最后一搏之地。
当年太祖皇帝或许辜负了闻香教主,却没有辜负天下百姓。
苏晏不为所动地说道:“闻香与太祖相互借势,成大事后,若真空教愿受朝廷管束,做个劝人向善的正教,太祖皇帝未必容不下他。
我已向……知晓当年内情的人打听过,闻香想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使国内人人信教,谁若不信便要打成异端。
他想统一国人的思想,用狂热的信仰去武装全国,太祖皇帝自然不会认同。
两人政见相去愈远,最终化为你死我活的矛盾。
“这种从战友变为敌人的故事,说起来总令人唏嘘,但我认同太祖皇帝的做法。
所以鹤先生你再如何口灿莲花,放在我苏清河里这里都不奏效。”
鹤先生叹口气:“若余愿意放弃闻香教主的宏愿,仅仅是想把真空教变为朝廷认可的教派,使民众自愿信仰呢?我教宗旨本意并不坏,有些错误的解读,余也愿意亲自修改经书宝卷。
而朝廷也将从中获利。
苏大人如此敏慧非凡,应该知道信仰的力量,能让民众于苦难中倍加忍耐,也会让民众于严峻中倍加驯服。”
这是赤裸裸的投诚了,就差没说——以后真空教就是朝廷手中的一管麻醉剂。
苏晏却也笑了:“大错特错!
我要让大铭的百姓免于苦难,而非忍受困难;以公义之法治国,而非使民众驯服于苛暴之政。
你与我的理念,从根子上就是相左的,更没有任何相融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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