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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外,李宴骑在一匹军马上,望着夜幕下的摄政王府,神色同样凝重。
千秋宴当夜。
有人递来一封密信,状告摄政王密谋弑君夺权,将在三日后率兵围城,
并将其谋逆的罪证搁在东宫案前。
其中附有摄政王这些年招兵买马的证据,与几名武将来往的书信,甚至还有那支私军的藏身之处。
事关重大,他不敢轻信。
便暗中遣人查探。
不料,结果却真的如密信中所言。
他的长随在京郊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上,寻到了私军驻扎过的痕迹。
但那支私军却已不知所踪。
他立时令人翻阅近日里玥京城的出入记录。
方知便在两日内,入城的人数激增,还有大批行商的马队流入。
略一清算,人数竟与京城中的驻军不相上下。
若是皇叔真有谋逆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将此事回禀父皇。
然一夜之间,传密信之人服毒自尽,严密看守在东宫中的罪?蕐证不知所踪,父皇又酒醉不醒。
眼见着三日之期将至,他手中并无实证,又无法回禀,也唯有以这种方式,来劝皇叔悬崖勒马。
至少,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马蹄声响起。
李宴收回思绪,看向马上的长随:“劝降书可交至皇叔手中?皇叔可有回复?”
长随在马上向他比手:“属下已用飞箭将劝降书送入,可摄政王并未回书。”
李宴沉默良久,终是阖眼:“最迟等到亥时。”
若是皇叔还不肯降,便也唯有——
刀兵相见。
摄政王府中,幕僚齐聚,而摄政王高居上首,目光炯炯。
他问:“若是此刻起兵,胜算如何?”
为首的幕僚上前,一躬到底,艰难道:“王爷,我们的人马分散各处。
此刻仓促召回,不到十之三四。
东宫却有骁骑营与骁羽营两军助阵。”
“此刻仓促起兵,我们的胜算并不及东宫。”
摄政王起身,望向远处的皇城的方向,鹰眸锐利,语声沉冷:“那便等!”
东宫围府,这样大的阵仗,皇帝绝不会坐视不管。
若是他心生忌惮,令人将两军召回。
今夜之战,胜算陡增!
倏尔,铁蹄声动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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