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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于烛火摇曳处,深看向她。
李羡鱼裹着厚重的锦被坐在榻上,露出锦被外的手腕纤细,如花枝易折。
素白的指尖同样柔软,握在他的袖缘上并没有多少力道,却令人心折。
临渊没有拒绝。
他抬指,反握住她落在袖缘上的素手。
在这样微寒的秋夜里,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
他终是颔首:“臣会随公主前去。”
李羡鱼双靥浅红,却没有抽回素手。
她在半垂的红帐后轻轻弯眉。
方及笄的少女杏眸清澈,语声绵甜。
“那么,我便负责带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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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千秋宴的这段时节很是闲暇。
李羡鱼素日里不是去陪伴母妃,便是去探望病重的雅善皇姐。
偶尔也有不想走动时,便留在自己的寝殿里翻翻话本,喂喂红鱼,给小棉花梳一梳日渐厚密的长毛,看着栽在庭院中的梧桐落叶,而凤凰树挂上长如芸豆的果子。
直至,一张摄政王府的烫金请柬放在了长案上。
彼时地面上已结了淡淡的霜花。
拂面而来的风已略有些生寒,想是冬节将至的缘故。
李羡鱼坐在暖和的熏笼旁,放下怀里抱着的小棉花,将请柬拆给临渊看。
“明日酉时,摄政王府赴宴。”
这是昨日收到的请柬,里头说的明日,便也就是今日。
算得上是迫在眉睫间的事。
临渊垂手,随意替李羡鱼拂去落在裙面上的一缕兔毛。
“公主害怕么?”
李羡鱼羽睫轻垂,再抬眼时,仍旧是明眸弯弯的模样。
“我又不是第一次去王府赴宴了。
即便是皇叔凶些,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说着,还站起身来,拿起放在长案上的盆景给他看:“你看,我还准备了贺礼。”
临渊垂眼,见是一株翠绿的五针松。
李羡鱼将它养得极好,在这般衰败的季节中,依旧是苍翠欲滴,有坚韧不拔之姿。
临渊颔首:“摄政王会喜欢公主的礼物。”
李羡鱼莞尔,深以为然。
毕竟皇叔什么都不缺。
不缺银子,也不缺贵重物件。
她想,送一株盆景给皇叔,放在院子里,皇叔路过看见了,心情多少会好些吧。
便与她养花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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