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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宴张口咬在舒意脖颈上,疼得舒意微微蹙眉,只觉得醉意顺着亲吻的姿势传递到她的大脑中去,脑海中像是煮沸腾的浆糊,锅中央沸腾着细小的气泡,咕嘟咕嘟。
脖颈细密的疼痛感越发多,舒意胡乱地解释着:“……我不能做你的诗,正如你不能做我的梦。”
谈宴撑在舒意身侧,结实有力的双膝夹着舒意的腰,抬手打开了灯。
昏暗柔和的落地灯给凛冽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光,高挺的眉骨和收窄的下颚,漆黑的眼眸带着极强的攻略性。
舒意下意识捂住了眼,谈宴将舒意掩在眼上的手掌拉开,动作强硬不容拒绝。
“看着我。”
舒意被迫看向面前的男人,毫无拒绝的余地,可她并不讨厌。
谈宴扯过舒意的手,猛地在舒意左手无名指根部咬了一口,纤细的手指上出现一排小小的牙印,像是一圈戒指一般,环绕在舒意手指根部。
舒意惊得半天没动,倒不是觉得疼,而是她突然觉得谈宴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自己。
“给我买戒指。”
谈宴说。
指尖残留着濡湿潮热的感觉,无名指根部微微刺痛,提醒着她一切的真实性。
舒意愣愣看着谈宴,半天没回神,眼眶盈盈着水光,像是迷路的动物,模样可怜又可爱。
谈宴还在继续指控舒意,声音平静却又醋意十足。
“和我结婚快半年,一枚戒指都不肯给我买。
你穷到戒指都买不起了?我不是给你黑卡了吗?”
舒意回神,轻声笑出来。
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大场景,也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氛围感,甚至是在光线都不算明亮的卧室内,可单单是看见谈宴出现在她视线里她都觉得开心。
去他的小说世界,去他的实现回溯后谈宴会忘记她。
喜欢就好好喜欢好了,至少以后还能给别人讲自己年轻时爱了一个不该爱的帅哥的故事。
而她不是配角,也不是炮灰,是个参与进谈宴人生的主角,还是差点成了女主角的那个人。
舒意坐起身,醉意沉沉,却满怀郑重地捧着谈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枚吻。
“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舒意鼻尖有些酸。
“不要说对不起。”
舒意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谈宴堵住舒意的唇,湿漉漉的唇微凉,饱满像果冻一样,让人上瘾。
片刻,谈宴松开,喘着气,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舒意。
“舒意,不是说要量我的三围?”
谈宴的声音微哑,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困兽,又像是窗外纷飞的雪,浓郁到无法化开,纷纷扬扬,落了满地霜。
他半直起身,拉过舒意的腿环住自己的腰身:“自己量。”
那天具体的场景舒意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视线中那盏灯晃动成模糊的光点,像是闪动频率过高的信号,一次次亮在舒意眼中,彰显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的爱恋情潮,湿热的触感顺着汗意和热度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把舒意的意识煮成蒸馏瓶里的水,剔透无暇。
谈宴俯下身咬上舒意的唇,声音哑又烈,像是饮下一壶最烈的酒,又像是过境的狂风:“舒意,能不能看看我,能不能喜欢我?能不能?”
舒意仰起细长的颈子,回吻住谈宴,清凌凌的眼泪下滑渗入发丝,舒意声音断断续续:“能,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她像是被抛上岸的人鱼,鱼尾摆动着,在干燥的沙滩上挪动不了分毫,只能张嘴求救,然后眼睁睁看着求救声被谈宴吞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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