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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离尖声吼了出来,“萧未澈你这个混蛋!”
嗓音都变了调。
未澈看也不看他,径自上车,简短吩咐,“走。”
未离已扑了上去,兰蕤一推未雨,未晞也早会意,兄弟俩同时冲上去紧紧扣住未离。
雅爬起来扑在后窗上狠命敲打,小脸在玻璃上挤成扁扁一片,眼泪鼻涕汗水擦得窗上水渍模糊。
车一发动,他抓得不稳,仰面朝天栽了过去,被未澈一把提住,按回座位上。
未离嘶声大叫,“你再敢碰他!”
手掌已摸上他不离身的那只挎包,未雨脸色剧变,一把按住他的手,低吼,“别吓到孩子!”
未离重重一震,慢慢沉默下来,未雨压着他的手直到他彻底不挣扎,这才缓缓放开,轻声叫他,“未离……”
未离头一低,甩开两个堂哥,转身就跑。
过半晌有人通报兰蕤,园溪上通往天涯海阁的吊桥被升了起来。
意即未离的住处同主宅暂时断了来往。
兰蕤苦笑,摆摆手示意不必紧张,对我耸了耸肩,“没关系,有后门。”
吊桥再放下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初冬了。
兰蕤得到通风报信,丢我一叠文件和机票,笑说:“去看看他吧。”
我打个冷战,诧异地看他。
兰蕤笑得益发温存,“这合家上下,他怕是只肯见你。”
我恻恻地跑去后园,不想拂逆兰蕤的意思。
到未离房间,他正坐在地上,抱着那只巨大的平绒长颈鹿思考了一会儿,慢慢放进储物袋。
原本满地丢置的玩具已经整理好大半。
我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他并不回头,过一刻低声说:“再来的时候,说不定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吧。”
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胸口微微发闷,为他那一句话。
他抬头看我,视线有点茫然,忽然说:“那孩子临走还留下一只金鱼给我呢。”
我怔了半晌才猜到是那只浴室玩具。
他镇静下来,徐徐地问,“找我有事?”
我默默递给他文件和机票,未离看了几眼,将机票在手上拍了拍,忽地扔还给我,“给小央说,我要先去趟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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