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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跪在浴池边看着我,我犹豫地抬起手摸一摸他留下的吻痕。
他抓住我的手,轻轻说:“我可不会放弃,这一切。”
我无话可说地耸耸肩,试图开个在这种情势下显得不那么正经的玩笑,但我从来不擅长这个……“你说过要照顾我的,而,显然你都没有照顾我的……需要?”
兰蕤定定看了我一秒钟,然后大笑起来,用湿透的衣袖蒙住我的脸。
他笑得坐在地上,带点无力地说:“优,再练习一下。
你不擅长说这种话的。”
是啊,我知道。
他笑够之后沉默了半晌,突然俯身过来,拇指轻轻扫过我的唇,声音放得很低,“别以为我不想带你到床上去,优。”
而我十分开心地发现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他的脸红了。
再回到学校时他开始忙碌,用一年时间拿到硕士学位,对他而言这并不算困难。
我知道他是个完美主义者,这体现在许多方面。
在很多时候他年轻的眼神平静得接近冷漠,然而从未对我,这让我很安心。
我是说,他经常抱怨我太易满足。
“任性一点,再任性一点,优。”
埋在我耳畔抑或抵在我后颈上的温柔唇瓣确实那样在说。
他抱紧我像抱紧一个足够强壮的孩子,然而毕竟还是孩子……近一段日子以来他经常有这样的举动,带点绝少显露给外人的冲动……他抱紧我,那样的力度和紧迫感如果去抱一个孩子,大概是会惹来一阵惊慌失措哭泣的,然而他最终并没有做什么,直到那阵冲动和莫名的激情平静下来,他放开我去做他自己的事。
六月很快到来,我甚至不知道他几时完成了答辩。
只是那天他去接我时神情轻松,同教授打了招呼,笑说:“我们的约定大概到期了呢。”
教授扶了扶眼镜,略微懊怒地看着他,终于只是说:“好吧,你这个混小子。
不过至少再把他留给我一星期。”
我目瞪口呆。
第8章
凯丽安在第二天下午听说我要离开的消息,她来找我。
那天晚上我同兰蕤说起此事时略有点忐忑。
她邀请我参加五月舞会,剑桥的传统节目。
兰蕤轻快地回答好的,然后用那种聪明的眼神看着我,笑起来,“需要我来辅导一下舞步么,优?”
那时我并不知这是场固有狂欢。
虽说是五月舞会,但通常都在大考后的六月举行,确实名不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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