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熄灭在红酒液里。
晏珩西随手把烟头丢在酒杯里,抬起脸来,目光却是冷的。
“晏少……”
男人不知道哪句话说错,惹得这位金贵的客人又生不快。
没分给男人多余的眼色,晏珩西站起身来,眉目冷峻,神色迫人,淡淡道:“那小子?他也是你能这么叫的。
我的面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自己把眼睛擦亮点,嘴巴管好些,少自以为是。”
说完撇下男人离去。
直到晏珩西离开,男人还处在惊讶中。
竟然有人能当众拂了晏珩西的面子,还让晏珩西心甘情愿反过来替他说话,那人到底什么来头,属实有点能耐。
没有乘电梯,晏珩西一路走下楼,心中烦郁越积越浓。
是他随心所欲,不但让韩琛忍下了羞辱,还喝了他的酒;也是他主导关系,他见色起意,还蓄意引诱,得到了朝夕相对的陪伴和垂涎已久的身体。
韩琛算什么?不过是他起了心思用了手段得到的暂时有些喜欢的玩意罢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戏弄就戏弄,想亲近就亲近,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就算他被青年一时蛊惑,甘愿为他折服,也是鬼迷心窍不能作数。
今天这场酒局就是最好的证明,在厌倦之前,韩琛从来都要为他所控,而他要高高在上为所欲为,也要冷酷无情随时抽身。
明明是他扳回一局,心情却更加沉闷,难以疏解。
就像是他明明想要开个洞,却误填了块石头进去。
走出也门,晏珩西一眼看见那个西装笔挺的身影。
没有进车去,韩琛靠在车上,一副等人的姿态。
是在等他。
眉头微松,晏珩西自己都没发现,一腔郁气在看到韩琛之后散了个大半。
回想起青年刚才忍耐的样子,晏珩西觉得自己也许是过分了些。
青年迷人并不是他的错,勾得他一时心动更加不是。
他被人周到的温柔乱了心神,再把气撒在青年身上,着实不公平。
小朋友今天被打击到了自尊心,还受了委屈,是他的错。
也许应该认个错。
他会原谅他的,晏珩西心想。
走近门口停靠的轿车,晏珩西思索要怎么把话说出口,就听到韩琛平静的声音:“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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