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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说你妈呢,不是你给老子编的代码,不是你输入的人格模仿吗?不想让我这么做就修改程序啊。
还拍我……真是……”
“好了,快点动手。”
乔霖说。
剧痛袭来,乔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的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但身体一动不动,手也十分放松地放在床沿上——现在的他,已经能调配情感对肢体的控制了。
“或许你的程序,真的是要改改……”
乔霖语气平缓地说。
一滴汗顺着苍白的面颊流到尖瘦的下巴上,再从青筋突兀的脖颈滑到线条分明的锁骨,游走到胸前,再蜿蜒曲折到结实精瘦的腹肌上。
机器人没说话,继续“嘎达嘎达”
地为自己处理着伤口。
——连沉默的节点都挑得很准。
乔霖想道。
他继续说:“今天见他,已经不一样了,他……变了许多。”
“那就修改我的程序呗。”
机器人用镊子夹着一块染血的棉花。
乔霖低声说:“不改了,编不出来。”
“你不是说他变了吗?”
“是。
但无法表达。”
机器人嗤笑一声,那语气让乔霖忍不住回头,他突然感到伤口被镊子戳了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傻逼,回你妈头啊。
很容易弄伤的,乖乖坐好。”
机器人用与黎沃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说。
乔霖转过头去,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两年前,正处革命派与白阳军团交锋激烈时期,乔氏家族的统治内忧外患:外边的边缘人、铝脑人旋风一般地加入革命派,到处都能看到气势雄伟的大刀旗帜;内边的白阳城正搞分裂,气焰冲天,外城人撞破了头想去内城,但内城的人坚决不让,最终搞得一片乌烟瘴气,需从前线抽一波士兵才能镇压住他们。
他那时作为指挥官,在母亲的监督下施发着号令,间接地杀死了许多人民。
他想在母亲短暂离开时逃跑,但总能被守在门口的检查员扔回座位上;想在母亲给出作战攻略时发表一点反驳,但每次他都会收到一大堆下属的反对,母亲的失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周三次的精神训练中,那些白阳人被无情杀害的视频成为了自己的噩梦。
。
每当自己的情绪不稳定时,檀蓝便会给自己注射静心草药剂,身为白阳人的他在儿时注射了疫苗,便不会受这种药剂的副作用影响。
一天天的炮火悲鸣,一管管的针剂用光,一群群的人民受难,十八岁的乔霖倍感痛苦,他开始尝试全面并封住自己的感情——但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毕竟灵魂里有种同黎沃相互吸引的“出格力”
,他发现自己没法抑制内心之后,便偷偷将母亲送给自己的成人礼——那枚淡绿色灰钢,做成了小型的多功能机器人,凭着印象夜以继日地写好了代码,将黎沃的人格植入其中。
每次痛苦到无法忍受时,便会将这小东西拿出来闲聊一阵。
他将黎沃充满生命力的虚拟人格当作避风港,吊着临近坠入深渊的自己,维持住了心中的那一点“藕断丝连”
的人性。
——按照檀蓝的指示他本该一年前血洗清扫完所有边缘人、铝脑人,只留下“永远信仰乔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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