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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感情都比他顺利,为什么到他这会那么难?
方陈玄出神得想,可能他做的还不够好。
医生要保持个适当距离观察病人,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社交方式。
莫闻亦边看他边在素描本上写写画画。
“你谈恋爱了。”
“嗯,你听说了?”
“用不着听说,你的精神状态一看就是为情所困,我要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接你哥每年开的几百万诊费。”
实话实说。
方陈玄是不知道该把他和沈砚知间出现的问题说给谁听。
之前按照岳南舟说的来做,收效甚微,自己乱学一通,不仅没把人哄好,还得来一段不该有的冷静期。
再请教那位情感专家,他怕效果没出两人先散了。
思来想去,身边竟没有一个靠谱的人,到最后他想到了莫闻亦。
这位治愈他的心理学家,在感情方面也颇有建树,想来能给他一定有效的建议。
方陈玄犹豫了会,低声断断续续把和沈砚知的感情说了出来,模糊掉发生关系的事。
一个人想在心理学家面前说谎,就像皇帝新衣。
莫闻亦似笑非笑:“小玄子,在我面前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哦。”
方陈玄躲开他的视线,不太自在道:“还记得我前几年状态不好偷跑出去的事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大概追溯到三年前。
莫闻亦那时候刚接触他,听方惜闻说是个一身反骨又多疑的小孩,不好接触,更拒绝治疗。
不经意听见莫闻亦和方惜闻的谈话,怀疑他们也害他,离家出走了。
他们把他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因为时间不够不能报警,所以方惜闻差点疯了。
谁知后来他被送回来了,身上衣服换了一套,变得沉默寡言,却很乖地配合治疗。
直到现在,莫闻亦和方惜闻都不知道他消失的半下午发生了什么。
此时他愿意说,莫闻亦自然愿意当个聆听人:“那天我和你哥急死了。”
“当时我觉得你们想要我死,就跑去郊外,想找个水库自杀。”
莫闻亦知道他和沈砚知的故事就要从这场水库说起了。
“他大概是和他爸去那边钓鱼,嫌无聊到处乱走,就看见我跳水。”
“我都心甘情愿去死了,结果他一脸惊慌跟着跳下来,拼命拖着我不让我死,我掐他打他,他都没放开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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