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手里的盒子直掉下去。
他猛地一推身前的人,结果自己往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在了床边。
他立刻站了起来:你……你……
怎么。
张君遗憾地笑道,不过是几年没见,延礼便翻脸不认人了吗?
聂先生心里又一震。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脑内汹涌,几乎有些呆了,心说四子聂延礼跟张君是,是这种关系吗??……那他当年去南夏皇城,难道是去与这人……与这人……
他还未缓过劲来,张君两手已然放在了他领口上,解开之时,扯了他的腰带,顺便还放下帷帐,低声笑道:四弟当初在床上,还会说让哥哥我轻一些;却没想到几年没见,人变得越发俊秀了,却疏远了和大哥的感情……
聂先生一把抓住他的手,只觉得一股怒火陡然升上来。
四子和张君如何滚上了床,他尚且不想追究,但如果这两人上床之际,张君还有胆子继续冒用太子的身份,便是十足的可恨了。
然而他尚未将这股怒意倾泻出来,又听得门口有人对话,璟帝本人在门外问道:侄儿叫朕来,可有什么要事?
聂先生心说我什么时候叫过你,他身边的人却低笑了一声,直接上了床往后一躲,帷幔卷在聂先生手臂上,扯住他右臂,在他耳后低语道:这可不比朝堂相对,哥哥我好歹是一国之君,劳烦四弟替我瞒着点。
说话之间,璟帝竟然已经推门见来了,往里走了两步,见到聂先生,却是一呆。
聂先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璟帝在呆什么,自己刚刚被人扯开了领子,又拽走了腰带,被反绞着一只手在床边上以至于无法站起迎驾,无论如何看着不像是什么要商量正事的模样。
璟帝脸色也怪了起来:……朕,朕以为你身体不适……
聂先生:……臣确实身体不适。
聂先生:臣身体极为不适,不知何人禀告了陛下,但臣……额!
璟帝一怔,走到他身边,道:怎么。
没什么怎么,是帷幔后有人突然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了。
聂先生心底大恨,尽力平复心情,对面前的璟帝道:我……我有些不……唔嗯……
璟帝:……真没事吗?
璟帝觉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来这儿是纯粹的关心,而这位年轻王爷看起来则纯粹是陷入了情热。
那么,他情热,为什么把自己叫来……
这是个略一想就让人脑子发烫的问题。
璟帝眼看着侄儿的脸开始泛红,似乎想说什么但已然出不出话来,兀自咬紧嘴唇。
他忍不住伸手抵在对方唇舌间,道:别咬了。
我在干什么来着……他晕晕乎乎地心想,好像是看看汝西王的身体如何了?……
……
聂先生被扶着坐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大概是已经死了一般。
浑身无处不酸痛,只是坐着,便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张君仍是服侍他穿衣,道:一下午了,璟帝说傍晚要见个面,你我如果不去,实在是太过无礼,不是吗?
这话里似乎有些阴谋。
聂先生看向他,张君迎上他的视线,笑了笑道:虽说喂饱您还挺不容易,但一想到您是因为臣妾才一直忍耐到现在,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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