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韫想为她解斗篷的手停在半空。
宁妍旎抽不出心思去想现在宁子韫的心情,但她知道,彻底激怒宁子韫,在现在对她来说是极为不智的。
她勉强动着唇,回答他刚的问话,“不知道,皇兄说的是上一次哪一次。”
她扶着桌沿的手已经改成了握抓,指骨都有些透白,显而易见地很是惊怕他。
宁子韫面色淡淡地直起身收回了手:“我和皇妹还有多少的上次。
我说的是上次秋猎,在我篷帐之中。”
在他篷帐之中,他说过,她要他。
他也说过,男人的恶念得不到满足,就会一直想着。
给了他,解了他心里的恶念,之后他也许还懒得和她多作纠缠。
知道了宁子韫此来的目的,宁妍旎的脸色霎那就白了。
宁子韫的话此时还在她的耳边响起,“看样子,皇妹是终于想起来了。”
宁妍旎偏过头。
她借着桌沿的力,堪堪不让自己瘫_软下去,她说着话,声音却轻飘得找不到着力点,“你如今,你日后,要什么样的女子侍寝没有,何必一定要与皇妹如此。”
天下女子虽然多,但他此时只想要她一个。
倒也还真会找托辞,还皇妹,他要是这么在意纲_常,他也不会在这了。
宁子韫冷声笑了一下,“日后若真要人侍寝,皇妹又怎知不会是你。”
“但皇妹也不用想得太多,待到那日,我怕是已经懒得像现在这般多费唇舌,与皇妹你这般纠缠。”
宁子韫目光紧盯着她的神色,她唇瓣颤了颤,未再有言语。
他伸出手,轻易地解了她的斗篷,拂落在地上。
她今日穿了一袭薄柿色的织绫衣裙,峦峰鼓满,衬得月要间更细,身子正害怕地绷着。
这衣裙,跟那日出宫是一样的色调。
那时他压了她在房门板上没得到她,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早已与太子郎情妾意。
宁子韫面色突然就冷了下来,他收回了手,语气淡淡,“把衣裙褪了。”
他大概知道,有什么能让宁妍旎束手,他也无所谓在她面前当多恶的人。
宁子韫捻了捻自己的指,“你们温府的阿泽和温府的瑶细,这两个倒是好孩子。
我上次见到那小男孩,额上右边还有道刀疤,想来乖巧是乖巧,就是日子还是过得孤苦了些。”
闻言,宁妍旎绷着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那刀疤是泽哥儿前些日子的时候被人不小心伤了,泽哥儿在信上从来不说,是细细悄悄又写了信告诉宁妍旎,宁妍旎才知道的。
宁妍旎颤着唇,半响,她眸里沁着泪,抬起手,颤着一件件褪下她的衣。
殿门虽然掩上了,但现在还未日落,殿内镂雕着花的木窗将殿内的情状洒照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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