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最爱妈妈,在妈妈身边的时候最爱周湛,在周湛身边的时候最爱明思曼,在明思曼身边的时候最爱你……”
梦境开始杂糅。
一瞬间,她们置身于那辆高大的露营车顶上。
头顶被风刮过,裹过一阵海风和细雨的味道,以及南悦斯身上清淡又澄澈的香味。
说着,南悦斯双手往后撑,头微微仰起,颈下的发被风吹乱,飘扬又自在,她看着天边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声音却放轻,
“我在热爱这个世界的时候,最爱你。”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有眼泪无声地从眼尾淌过,流入软绵的枕头中。
梦境里的一切开始消散,终究回归于平静以及白茫茫的一片空地。
裴慕西忍不住颤抖。
她没舍得睁开眼,搭在她腰上的手却感知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将她搂进柔软细腻的怀抱中。
柔顺的发丝无声无息地裹着她。
让从梦境里延伸出来的难过倾泻而出。
昏暗中。
有带着热度的手指拂去她滚烫的泪珠,紧接着轻轻摩挲着她脖颈上那朵绣球花,赋予她最贴切的力量。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她在朦胧的视野中,对上了夏糖有些困倦却仍然柔软的眼。
她没说话。
夏糖微微低头,与她额头相抵,轻轻阖上眼皮,眼睫微颤,“姐姐做噩梦了吗?”
“……嗯。”
裴慕西抱住她,将头往她肩上埋了埋,温热的眼泪有些止不住,淌在夏糖纤细的肩上,惹得她颤了颤。
“不能算是噩梦。”
裴慕西又说,嗓音里的情绪却低落。
夏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并给予她最恰当的抚慰,就像此时,她吻了吻她脖颈上的绣球花,嗓音轻软,
“梦到了什么?”
裴慕西静了几秒,情绪有了些许缓和,便说,“我梦到我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和南悦斯好端端地回了家,然后南悦斯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我说……”
“因为我害怕没有人会一直爱我。”
她的回答让夏糖静默了几秒,好似她在梦境里的不安开始让夏糖反思自己。
于是裴慕西又补充,“那只是我那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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