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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说出来,也和你无关。”
“是你想错了,我和你这种算来算去,斤斤计较得失的人永远不一样。”
“我一直都和你不是同一种人。”
她停顿几秒,似乎是在等苏锦清看过来。
夏糖仍然是用着那双仍旧憋得红红的眼睛看她,眸子里的光似乎又多了几分漂亮的水雾。
裴慕西其实很少走神。
特别是在这样的状态下。
在所有人目光紧盯着她的目光下。
走神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
可在这一瞬间,她盯着夏糖泛着红的眼眶,思绪仍旧是无法控制地飘远,想起了那盆绣球花,生机盎然的、朝气蓬勃的绣球花。
就算是她那时候因为自己过分低迷的状态,不肯接受任何熟悉的人的探望。
夏糖也仍然遵守着“和她交换希望”
的约定。
恰恰好好,那时候是她们交换游戏的节点——五年。
于是在那个晦暗又无光的时刻。
在所有人都希望她能赶快走过这个坎,为她感到可惜的时刻,或者是在所有人用着“天才就应该经受磨难”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事”
,“你裴慕西也终于有这一天了”
的眼神看她的时候。
在她经受不住这些眼神和话语,所以拒绝任何熟人探望的时候。
在她一遍又一遍回顾那场车祸里的细节,回想着一个又一个“如果当时她有这么做”
的可能性,努力想在自己的记忆里改变那场车祸的时候。
在她总是绝望地想着,为什么偏偏是她生日那天的时候,为什么坐在副驾驶的人不是她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南悦斯的时候。
在她怎么也过不去这件事的时候。
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
所有人都没有耐心等她。
作为家长的裴斯云自然不可能总花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所以裴斯云在这件事上比她过去得要快很多。
裴斯云需要尽快投入到其他事情中。
所以她是理解裴斯云的。
所以她当时似乎只有夏糖。
当时,刚参加完大提琴比赛回来的夏糖,被她爽约的夏糖,没有再见到一面的夏糖,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仍然是在每天晚上下课之后来病房外探望她,就十五分钟,准时准点的十五分钟后就会赶回去,不会因为她耽误自己的事情,不会让家里的大人操心,因为知道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所以乖乖地处理着这些事情。
还是每天准时报道,从来不说那些翻来覆去安慰她的话,只是默默等待着,等她有一天打开门和她见面,和她说着她看到的一切,因为怕她听不进去,所以每次来都会准备一份手写信,上面还总会有一幅画得丑丑的小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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