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贺说着笑了起来。
从关外倒货回来,若要走近路,就要过湘南,可湘南山匪猖獗,一般商人宁可绕远路也不会走湘南,但这一绕就要多走几个月的路。
同样的一批货,陶家的货走了湘南,待其他人的货运到的时候,早被陶家占尽了先机。
陶风清接手了陶家生意,也是因为拿银子铺平了湘南这条路,才会让陶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按理说,在哪出了岔子,也绝对不会在湘南出事的。
陶风清突然凑过来一脸严肃的问:“你说会不会是九姑娘拦了花轿?”
陶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九姑娘为何要拦轿子?你不跟我发过誓,和她绝对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私情吗?”
“对啊!”
陶风清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就是因为太清白了,所以她不高兴了啊!
你是不知道,多少人馋二爷我的身子,我可都是抵死不从的。
回头你别忘了告诉林家的小庶女,二爷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
“那可就是你作的孽了。
当初若不是九姑娘一声令下,你使再多的钱,也未必能拿下湘南那么多的山寨。
九姑娘不差你那点钱,人家就图你这个人。
你早点从了她的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陶贺嘲笑他,眼睛都没动一下,伸手就抓到了一个飞来的茶盏,丝毫不意外。
两人没正形的闹起来,心里也压根没觉得会出什么事。
可有些事就是不能瞎惦记,惦记什么来什么。
余贤一副女人相,眉清目秀的,盘个发髻换身衣服,只要不出声,多少男人都能被他骗了去。
这会儿,他就站在陶风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还真有点梨花带雨的感觉。
陶风清被他哭的头疼,一手捂着额,一手对一边的陶贺笔画了一下。
送余贤进来的店小二,本是送了人进来就要走的,可余贤一进门张开嗓子就哭,他讪讪的布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陶贺扯下他肩上搭着的抹布扔给了余贤,挥手让小二出去了,这才没好气的道:“擦把脸,把话说清楚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两个人来了,花轿呢?二奶奶人呢?”
他们都急,可余贤这样子,不让他哭痛快了,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余贤就着抹布擦了一把脸,脸皱巴了一下不敢说味不对,抽抽搭搭的道:“九,九姑娘给截了。”
陶贺瞪了陶风清一眼,好像在说‘可不就是你作的孽’。
“九姑娘的人?你看见九姑娘人了?”
陶风清撑着额头的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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