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看得真而又真,在心中念道:“前生注定今世君,几多凶险为至尊……”
不由心中大喜,这分明是暗示他有帝王之份。
可是就在这时,院内传来一片吵嚷声,似乎是有女人要闯入房中,被宇文述、观主拼力拦住。
杨广不由大怒,向外张望几眼,竭力压下怒气没有发作。
这时,李靖手中乩笔已受干扰,虽然仍在沙盘上划来划去,但却不成字句了。
杨广连连施礼:“上仙,请再赐谶言。”
李靖:“女人秽气直冲室内,吾仙难以忍受,当回返天堂去也。”
杨广一躬到地恳求:“上仙留步,万望预告终身。”
李靖:“尔苦苦相求,待本仙为你写来。”
他放下乩笔,拿过一幅宣纸,用食指蘸清水,又写下两行字,然后交与杨广。
杨广拿在手,左看右看,只是白纸一片:“上仙,并无字迹呀?”
李靖:“此纸尔当好生保存,三十年后字迹自会显现,到时自当应验。”
杨广:“上仙,乞请现在就指明前程。”
李靖:“天机不可泄露,吾仙去也。”
说罢,他一跤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止。
杨广手捧白纸发呆。
良久,李靖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问道:“千岁,适才是哪位大仙降临?”
杨广:“你当真一无所知?”
李靖:“上仙附体,借用我的手与口,我意念全无,怎知方才之事。”
杨广放心地将白纸收起。
李靖问:“千岁,但不知是哪位上仙下界?”
杨广:“太白金星。”
李靖:“啊,金星在仙班身尊位显,能亲临尘寰,千岁前程定然贵不可言,不知金星留何谶语?”
杨广怎肯将天机轻示与人,他深知这风声一旦走露,何止难遂登基之愿,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便含糊其辞地说:“上仙谶语玄奥高深,我看不真切。”
外面,又传来女人的叫闹声:“管他什么大人物,我非进去不可!”
杨广想起方才天神降临时被这女人冲撞,使得谶语中断,怎能不恼!
遂大声吩咐:“来呀,把这闹事的女人与我押进房中。”
户外,宇文述答应一声,很快,和观主一起推推搡搡把云昭训带进客堂。
云昭训怒锁蛾眉,气生桃脸:“不用推,我自己会走。
看是什么人,能把我怎么样!”
杨广与云昭训二人四目相对,不禁全都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少时,杨广喃喃吐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是人?”
云昭训也觉忘情:“你是唱戏的?”
杨广转问宇文述:“她是仙女临凡?”
宇文述:“千岁,她乃都察御史千金,云昭训小姐。”
云昭训:“千岁?什么千岁?”
她回头问观主:“这优伶不在戏台,莫非来宝观唱堂会?”
观主一拍大腿:“咳,你胡说些什么呀,此乃晋王千岁,还不快快上前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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