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屈身在这斗室之中。
望着案上的粗茶淡饭怄气。
三顿过去,腹饥难忍,也只得皱着眉头狼吞虎咽吃起来。
杨勇流下伤心的泪水,和衣蜷缩在床上睡去,其情景好不悲惨凄凉。
太子府内,灯光明亮。
萧妃的居室金碧耀眼,炭火正红,暖意融融。
杨广嘻皮笑脸走进来,萧妃方卸晚妆,起身立迎:“殿下有何喜事?这样开心。”
“为所欲为,事事得意,能不开心。”
杨广伸手从枕下取出那册《嬉春图》,“爱卿,这事儿该办了。”
他用手指点着一幅画图,一男一女姑行房事,另一女跪在侧翼助力。
萧妃羞得闭上眼睛:“殿下,这岂不羞死人,这种事哪有外人在场之理,断断不可。”
“你呀,便平民百姓的大户人家,妻妾同房者亦不鲜见,何况我贵为太子。”
萧妃赌气扭转脸:“我脸皮没这么厚,要干这种事,你何不去找刚带回的那个云妃!”
岂料正中杨广下怀:“爱卿,难得你如此开通,那本宫就多谢了。”
“怎么,你还当真了?”
萧妃不过是句气话,“云妃本你胞兄之妻,乃嫡亲嫂嫂,如何使得?”
杨广依旧嘻皮笑脸:“嫂嫂怎样,不也是女人。”
“这有悖人伦,传扬出去,遭人耻笑,何以为太子?”
萧妃动容苦劝:“殿下,万万使不得呀。”
“算了,别再装模作样了!
要你做你怕羞,别人做你又醋海兴波。
以后这种事你不要多嘴,自己洁身自持就是了。”
杨广手攥《嬉春图》气呼呼走了。
萧妃呆了一阵,趴在床上低声饮泣。
云昭训和贴身宫女柳笛,被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偏院中,一应陈设比百尺楼毫不逊色。
她既兴奋,又有几分忐忑不安。
内心琢磨,自己已是败柳残花,杨广还会喜欢吗?她见柳笛站在一旁闷闷不乐一声不吭,不悦地问:“你干嘛噘着嘴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柳笛吭哧一会,略带悲声:“王妃,你我主仆在这并无些许难处,可想想太子殿下,他今晚该是怎样度过?谁侍候他吃饭喝茶洗脚?”
说着,又抹眼泪。
云妃情绪受了感染也觉伤情,但转念一想,事已至此,也只能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柳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们女人只能任人摆布。
谁让他斗不过人家,把太子位丢了?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
杨广也不知会,径自走入:“你主仆二人在议论何事,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哭天抹泪,莫非嫌本宫招待不周?”
云妃惟恐惹恼杨广:“殿下息怒,是柳笛偶然想起亲人,思念所致。”
说着,脸上陪笑,极尽温柔地为杨广看座、敬茶。
柳笛也知身在矮檐下必须屈身的道理,不得不殷勤侍奉,但面部表情难以做假,笑比哭还难看,总是有点别扭。
杨广喝着香茶,不言语地一直打量着云妃。
灯下看美人,纤毫毕现,饱览无余。
觉得她依然是那么美,甚至比在骊山斗母宫初见时还要美。
那时是苗条的美,现时是丰满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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