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病重,本宫怎能再给增添烦恼。”
杨广起身,整理一下衣冠,该去为母后请安了。”
由于是冬季,皇宫内也显冷清。
看不见花间漫步、亭阁徜徉的宫娥、太监,人们大都蛰居室内守着火盆消磨时光。
杨广领王义沿回廊曲径直奔永宁宫。
独孤后病倒后,为宜于静养,便迁入了永宁宫,而文帝仍在仁寿宫起居。
杨广途经紫宸殿,一阵悦耳的琴音贯入耳中。
琴音婉转缠绵,忽而如风卷帘笼,忽而似泉水叮咚,转瞬又像彩云追月,继而又奏出海棠夜雨的意境。
杨广不觉止步谛听,渐渐身不由己移步过去。
但见紫宸殿内,两名宫女一位凝神抚琴,一位妙舞红毡。
此刻,杨广的注意力自然由双耳移到双眼。
殿内那两名宫女,真如牡丹、玫瑰争妍斗艳,粉、黄衣装,交相辉映。
杨广几乎看呆,父皇宫中粉黛不多,却有这样两位闭月羞花的美人,真是沙里藏金,明珠待现哪!
王义见主人一副贪馋之态,提醒道:“殿下,该去娘娘处问安了。”
“不急。”
杨广也不回头,惟恐少看一眼。
“崩”
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抚琴的粉衣宫女蛾眉微皱:“何人偷听?”
杨广应声走进:“是本宫。”
二宫人一见,惊怔片刻,上前跪倒参拜:“与殿下叩头,千岁千千岁。”
“免礼。”
杨广此刻就不管是否有失身份了,上前相搀。
二宫人后退两步,粉面低垂。
杨广满面笑容:“适才抚琴的是哪位?真个高山流水雅韵清音。”
粉衣女答曰:“奴婢不知殿下驾临,有污尊耳,惶恐之至。”
“琴音精湛,不必过谦。”
杨广又问黄衣女,“那飞旋妙舞、俯仰自如的就是你了。”
黄衣女把头更低下一些:“不敢言舞,狼奔豚突而已,让殿下见笑。”
杨广又干笑几声:“本宫是见过世面的,观你二人琴音舞姿,分明江南。
且报上名姓居家,看本宫所断如何?”
粉衣女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奴婢建康陈如水。”
黄衣女回奏道:“奴婢丹阳蔡若玉。”
“啊,是你们!”
杨广现出惊喜之态。
也难怪他惊喜,久闻宫中有陈、蔡二女,美若天仙,为此父皇、母后还闹了一场。
不想今日有缘得见,而见面更比传言强胜十分。
他想,何不把完整女媚入东宫供己享用。
便说:“观你二人懂音律善歌舞,何不到我东宫,管保有出头之日。”
陈、蔡二女对于独孤后的淫威,至今仍心有余悸,巴不得逃出她的阴影,几乎同声应允:“愿供太子驱使。”
王义见主人又拈花惹草,忍不住催促:“殿下,该去永宁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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