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道:“这里有棵成精了的苍蓟。”
苏厌两手翻出袖刀,怒道:“不能早说?”
男人道:“你话太多。”
“?”
“没能插上。”
要是寻常状态的苏厌,分分钟就把这只苍蓟精给绞杀了,可惜她的腿不能用,只能在男人怀里,刷刷几刀割断了捆住男人的藤蔓,抬头道:“跑啊!
愣着干什么!
!
!”
“在跑。”
男人语气见鬼的镇定,速度该千杀的缓慢。
“你哪里在跑啊?!
你到底是鲛人还是乌龟啊?!
!”
“今年是哪一年?”
“我怎么知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苏厌指尖刀光如瀑,可恨那藤蔓斩也斩不完,反而越来越多地缠上男人的身子,“对了,正邪大战过去了三百年。”
“那我被冰封了十年。”
男人淡淡道,“而且,你没有用正常的仪式唤醒我,我体内九成九的经脉还在冰封状态。”
“所以?!”
“只能跑这么快。”
男人淡淡道,抬起手臂,挡住了一根差点缠上她伤腿的藤蔓。
苏厌暗骂了一声,袖刀在指尖一翻,割断了他手臂上的藤蔓,顺便掰过他的脸:“看到那个小土坡了吗?”
“嗯。”
“你朝着那跑,跑到最高点,把我扔进藤蔓最密集的地方。”
“不可。”
“为什么?!
!
为什么又不可以?!
因为冻肉不能爬山吗?!”
苏厌抓狂道。
“因为危险。”
“那一点都不危险!”
男人平静道:“危险的是你。”
苏厌瞬间噎住了,这句话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甚至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以至于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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