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药开了,苦味在从扑腾的热气冒出来,郁开把大火转为小火,再慢熬十分钟,就好了。
忙乎了会,她坐在沙发上,轻轻松了一口气,看向白墙的圆钟上,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新年,想不到,怎么避,还是避不开和柳月明一起跨年。
十分钟后,她把热药逼出来,端着回到床前。
柳月明鼻子微微一吸,十分不情愿地转开脸,一副不愿意喝的样子。
“先放凉吧。”
柳月明弱弱地说。
又来了,不过是她不想喝药的托词。
难到真的要。
郁开紧了紧手指,轻轻放下药碗,看着柳月明放出来的雪白细腕,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十分漂亮,便想起那天,柳月明极力挣脱,手腕上被勒出深深的红痕,指甲也掐进手心,掐得差点掉皮。
她还嘶哑着声音,警告她不许解开。
心中浮热慢慢升起,郁开深吸一口气,她转头看向柳月明,打赌这一世绝不向像前世那样哄她。
等药放凉后,她站起身,倾弯着腰,扶着柳月明坐起。
柳月明虽不情愿,但还是坐起来了。
“药好了。”
郁开指了指白瓷碗。
柳月明瞥了一眼:“有糖吗?”
郁开怔了怔,果然,又在找借口,她起身,从书包里翻出一颗皱巴巴包装的旺仔牛奶糖,轻轻放在床头柜。
柳月明眼神落在那颗糖上,犹豫了一会儿。
她想好了,柳月明再不喝,她就掐着她的脖子,拿药灌了。
“月明姐。”
郁开端起碗:“良药苦口,喝完就能吃糖。”
她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往柳月明嘴前递。
她等着柳月明的拒绝,或是转头,或是皱眉,或是直接推翻。
谁知,柳月明点点头,竟主动接过药碗,猝不及防地,在她面前把头一仰,大口大口喝起来。
喝完了,她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连忙指着糖:“快给我剥开。”
郁开楞了一下,连忙撕开糖纸,把白色的奶糖塞进她嘴里。
柳月明含着糖,默默噎了两口唾沫,满意地舒展了身体,而后倒下去,舒舒服服躺着。
郁开十分诧异、不过更多的是庆幸,终于没有走前世一样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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