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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大夫说话委婉,言下之意很是明确:云雀的膝盖上有自己的炼炁残存,而“云雀”
没有,我认为那个才是假的。
“云雀”
撩起眼皮,她听出了陆梨衿话里藏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炼炁此物,本就飘忽不定。
我之前落入过朱厌口中,全身经脉皆经过恶战洗礼,也许是那时候散失的。”
小陆大夫只是和和气气地笑,女孩子像团白白软软的面团,谁来一拳都稳稳妥妥地受着,本人并不接话。
“……”
闻战松开了压着云雀的力道,少年烦躁地挠了挠后脑,“不是,总不能两个都是真的吧?”
陆梨衿雪白的睫羽扑闪了一下,女孩子露出一个神神秘秘的笑容:“二少爷,十年前的你,与现在的你,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闻战被问懵了:“自然两个都是……”
“可是两者却不能同时出现,世上只有一个闻战对不对?”
陆梨衿的嗓音像是一抔清凌凌的水菱纱,上面绵密地编着无数细细的小针,“‘云秦偃方志’第四卷有载,古时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也遭遇过此类怪事。
他的发妻居然变成了两个,细细盘问下来,只有一个区别:
“一个知道书生一个时辰前翻了哪卷书,一个说书生还没拿出那卷书来。
书生由此恍悟,一个是他‘眼下的妻子’,一个是他‘一时辰前的妻子’。”
陆梨衿嘴里不慌不忙地胡说八道,眼神却不动声色地巡了一遭,慢悠悠地下了结论:“此事怪诞,常理不可解。
待到天明,将船上众人召至一处,再细细商谈,如何?”
综上所述,事情勉勉强强告了一段落:由于云雀的疑点过重,加之之前发现的几具尸首,但又不能直接杀了她——众人商议了一阵,将云雀关在了这个水晶大盒子里。
云雀百无聊赖地编了会儿花绳,又把脸挤在水晶上滚了一遭。
她在等人。
之前小陆大夫运起炼炁,让云雀膝骨上残存的炼炁与之共鸣,是顺带着给云雀传递了一个神识的:
“稍安勿躁,我们之间有”
。
这明显是个残缺的句子,似乎是小陆大夫不知如何描述,所以突兀地断在了那里,既而又道:“我待会来找你,让云雀姑娘受委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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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薄燐方面。
“那个,刀,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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