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得不对?我哪里做得不对?——反正他又不会娶我,玩我到底有什么意思?
还骂我!
!
!
我再也不跟他说话……
女孩兀地想起来,她既然说出了这番话,他们两个算是彻底完了,连最肤浅的皮肉关系都断了,自然是不会说话的。
哦,……哦。
陆梨衿眨了眨眼睛,她不觉得有什么难过的,她做的才是对的。
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要觉得难过也只是因为自己被骂了——对,就是这样,所以她一点也不难过。
她不难过。
她一点、一点、一点也不难过。
她不难过……
小陆大夫已经看不清字了,把脸埋进了泛黄的书页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会娶别人的,”
小陆大夫抽抽噎噎地想,“他早晚都会和别人拜天地的,我又没说错,他凭什么冲我发脾气?”
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凶……
陆梨衿没出息地皱着脸:“呜——”
陆梨衿突然噎住了:“……”
诶?
诶?!
——诶?!
!
她手上拿着的是她最老的一本手札,本来委身充当了她擦眼泪的手纸,结果墨迹碰上女孩的眼泪之后,晕染成了舞动的游蛇,幻化成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字样!
傻掉的陆梨衿:“……”
她想起来了,之前在闻家的时候,自己的手札是要经过大嬷嬷检查的,以防自己“妖言蛊惑”
闻大少爷——陆梨衿也不愿意自己的所思所想给那个严厉保守的老女人看,特地留了一招,这本老手札乍一看都是父慈子孝合家欢的废话,用盐水滴染才能显出真迹来。
时间过得太久,陆梨衿也不清楚这本手札上记的到底什么东西,居然要大费周章地弄上这层机关?
小陆大夫泪眼朦胧地看了一会儿,随即悚然地睁大了眼睛:
她的记忆是没错的,她真的在某本古籍残卷上,看到过众人在船上遭遇的,类似的事情——
云秦怪异志《山海录》禁目一卷,传闻有载一种怪异,名为“魊”
。
生于寒江朔河之中,钻入人心七窍,拆卸下七具活人肢体,成“噬人之形”
,吞人血肉,反哺蛊主。
寒江朔河,正好符合小漕道;人心七窍,正好符合云雀所说幻象;七具活人,正好对应船上发现的七具尸首。
不过——蛊主?
这玩意还是个蛊?小陆大夫想起之前被众人合伙坑进沁园春金钟的活蛊罐,心里涌起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闻战可是亲手杀了金钩人,难道这就是活蛊罐的报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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