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登上阻流台,凭栏听风,十分舒适。
萧婉君问道:“你也在家待过半年多,觉得回了王府好,还是在江湖流浪好?”
沈哲微闭双目,“想不到从未经历过流浪的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萧婉君托着腮,“在王府吃喝不愁,锦衣华服,以为天下没有战乱,山河稳定,百姓便安居乐业,可自从到了楚地,见到了人间百态,才知道百姓的生活没有那么好。”
沈哲苦涩地道:“西南的百姓已经很不错了,听到最多的话也不过是柴米油盐时不时会涨价。
当年游历四方,听江南的百姓骂官吏腐败,听北方的百姓哭土地贫瘠、苛捐杂税,听江东的百姓诉说他们因为叶老的迂腐吃了多少苦头,而且除了西楚,姑娘们很难有权利。”
这句话,道出了万千百姓的疾苦。
萧婉君连连点头,“这倒是真的,我自来西楚才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参加科考,可以为官,可以有字,可以习武,可以经商,十七岁不必着急嫁人,可以着书育人,可以开宗立派。
可以娶男子,纳妾。
并且不受任何流言和冷眼,与男子完全一样。”
听完后,沈哲抬起头,眼中分明地闪着自豪地说:“这都是我娘的功劳啊。”
萧婉君的表情里写满了对她的钦佩,“玉芙安玉夫人,天下第一奇女子,未曾听你提起过她。”
沈哲娓娓道来,“她是广樵城玉家的大小姐,是个江湖世家,家里重男轻女,她虽吃穿不愁,但毫无自由和尊严可言,六岁时想习武,家里不同意,她便偷偷学,想尽办法偷学各种东西,不止武,还有国学、农学、医学、心学……到了二十三岁,她几乎无所不知。”
萧婉君问道:“家里没催她嫁人吗?”
沈哲叹了口气,“催了,十五岁后一年一次,她次次以命相逼,一直到二十岁才让家里打消这个念头。
兄弟姐妹都很心疼她,而且尊重她胸怀大志。
主要是我外公外婆一直想把她嫁出去。”
萧婉君听入了迷:“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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