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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殃身着深绯红的外衣,慵懒地倚在榻上。
含情眼中虽是笑,却总显出几分孤冷和疏离。
哪怕是热烈的歌舞,也没能让他融入。
褚一回来时,黑色夜行衣上还带着夜晚的清凉。
他走到景殃身旁,小声把平安护送的事情禀报一遍。
说完之后,他迟迟等不来景殃的回话,不解地看了主子一眼:“主子?”
景殃正沉眸思索,被喊了一声才回神。
他忽而想起,一柱香之前,这桌边还趴了个小姑娘,苦大仇深地用簪花小楷,抄写乏味的经文。
想必这件事能让她吃点教训,以后不要往他身边凑。
他淡淡道:“你下去吧。”
褚一犹豫了下:“宁蕖郡主遮遮掩掩成普通民间女子,恐怕目的不纯。”
他希望主子能好好查一查。
景殃没应声,目光落在桌上还没收拾的宣纸上。
小姑娘人不怎么样,这一手簪花小楷倒是写得漂亮。
笔画连贯,力度适中,落笔整齐毓秀。
他看了几眼,视线又落回美人的歌舞上。
半晌,景殃漫不经心道:
“别管她,一个乖小孩罢了。”
-
鹿白开始抄经文。
这经文实在太厚,她真要抄完得等到地老天荒,所以鹿白花了几天的功夫,象征性地抄了一卷。
琼枝走进来,附在鹿白耳边道:“景九爷今日依然闭门不出。”
鹿白整理经文的动作一顿,疑惑道:“他最近怎么这么安静了?”
琼枝沉默着表示不知道。
她是郡主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跟墨竹那种傻乎乎的妞儿不同,她武艺高强,专门负责打探消息,以及郡主的人身安全。
“罢了,你下去吧。”
鹿白难得有些头痛。
她非要给景殃抄经文是想干什么?当然是想趁他不在家去拜访他啊!
王府主人不在,她肯定会被请进屋子里坐坐。
到时候,她暗中观察楚宁王府的内部布置构造就会很方便。
但景殃一天天地不出门,难道认认真真地在完成经文抄写任务吗?
他有这么听话吗!
没等鹿白想出个所以然,就有一堆宫女奴才捧着首饰木匣、珠宝布料、古玩壁画,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新奇小玩意走进来。
墨竹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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