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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骨节修长的手指拿着东西递过来。
鹿白颤了颤眼睫,抬眸,看到指尖中央夹着一张洁白的丝帕。
她迟疑地接过帕子,慢慢止住抽噎,眨着眼睛仰起小脸。
景殃凝视着她。
小姑娘的双颊又白又软,因为情绪激动而泛了点红潮,水漉漉的眼眸格外可怜兮兮。
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虽然能猜到对方在故意撒娇,用示弱来博得自己的怜悯心。
但景殃还是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朝着府里抬了抬下巴。
语气不甚温柔,却难得做了让步,哄小妹妹似的,道:
“不是说要送我礼物?还不进去?”
-
景殃把她带到上次的前厅里,给她倒了杯茶,撇去浮起的茶沫,推过去,道:
“这次又来做什么?”
鹿白擦干眼泪,想了一堆借口,最后决定开门见山:“你那旧情人是谁啊?”
景殃微微挑眉:“我那么多旧情人,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
鹿白执着地追问道:“就百花宴上那个,报信的,你们什么关系啊。”
“你不是听见了吗,旧情人呗。”
景殃懒散靠坐在椅座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却不欲多说:“就这事,你特意来王府找我?”
鹿白一噎,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转移话题道:“还有你给我的交代呢,我想听听你对姜尺素的处置。”
她话音一顿,神色敛正,严肃道:“景九爷,你应该查过了,那包药粉的作用是什么。”
景殃眸色稍沉,微微颔首算作回应:“此事是我处理不当,对不住郡主。”
若姜尺素陷害的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会管这件事。
女人之间的争斗,他见的太多了,甚为厌烦。
但关键就在于,他重金买回来的女人,要毒害的是皇家的郡主,是陛下和皇子们的掌上明珠。
这问题就大了,万一后果严重,将直接从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上升到楚宁王府与皇室之间的摩擦。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隐患发生。
景殃缓缓摩挲了下扳指,沉声道:“我刚刚去了京郊别院,亲自下达对姜姑娘的处罚。
以防景家的奴才和护卫不清楚,我将处置都写在了纸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过来道:“你看看,有意见可以提。”
鹿白接过纸条,意外地发现格外的多。
一、无限期禁足在京郊别院,非重大活动不允外出。
二、扣除平日所有花销,撤掉所有仆婢。
三、杖罚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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