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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石磊,车间的吴鹏,他们跟江海好到穿一条裤子,其他的都是小工人,没什么实权,江海也看不上。
至于账本,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懂这个。
那些要债的人嘛,有一个我认识,之前在镇上面馆做过伙计,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其他的就不认识了。”
李叔说的这些舒浚有自己的判断,应该都是真的,江海不会找熟人办案,不过能找到其中一个就能揪出其他,既然在面馆做过伙计,起码有迹可循了。
“谢谢你李叔,事情还没解决,其他话就不多说了,对外你也别提我来过的事,等最后有了结果,我跟妹妹一定登门郑重答谢。”
李叔摆了摆手,“哎,谢什么啊,当不得一个谢字,你们只要不怪我隐瞒就好,能帮上一点是一点,我晚上睡觉也踏实些。”
“一码归一码,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舒浚骑上车走了,李叔站在路边看了许久,心里难免为他们担心,私心里是希望他们能把厂子“抢”
回来,只要是有良知的人,总希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邪不压正!
舒浚返回后直接去了舒萍家,把李叔的话复述了一遍。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去镇上打听那个伙计。”
舒萍对此有不同看法,“我们蓦然去打听会不会打草惊蛇?”
舒浚蹙眉,“有可能,可我暂时想不到其他办法。”
舒萍顿时明白,堂哥很聪明,但他是个正人君子,解决事情一本正经,其实找到那个伙计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他们两都是学生,无钱无权无势,而江海则是食品厂名义上的厂长,在当地混了这么多年,各种利益连接下,对方会跟他们乖乖说实话吗?答案显而易见。
于是舒萍提了个建议,“不如我们等天黑了去厂里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证据。”
她在家里找到了舒赫民以前留下的钥匙,赌的就是江海想不到换锁这件事。
舒浚愣了半晌才开口,“厂里晚上有看门的。”
对此舒萍已经事先踩过了点,“看门的大爷那么大年纪,警觉性不会很高,我看报纸上说人在凌晨时分睡眠最沉,翻墙进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舒萍喜欢速战速决,如果找不到证据再想其他办法,跟江海那种人,不用讲什么武德。
舒浚感觉自己越发不了解这个妹妹了,胆子也太大了,但他也知道事情迫在眉睫,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后只好同意。
说干就干,舒浚跟父母找了个去朋友家过夜的理由,陪着舒萍等到半夜,两人悄悄往食品厂去了。
村里不少养狗的,怕惊动它们,舒萍还特意煮了一盆肉骨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食品厂的院墙一米六多,舒萍站在墙边刚好到她发顶,舒浚先观察了四周的情况,找了个有石块的位置,先抱起舒萍,让她攀上墙头,然后自己再起冲往上跃,利用手臂的支撑力成功翻过,从墙上跳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兄妹两对食品厂的格局太了解,摸黑也不会走错,先去了江海办公室,也就是舒赫民以前办公的地方,舒萍拿出钥匙,看起来淡定,其实心里还是很慌的,短短一秒钟被无限拉长,听到“咔嗒”
一声响,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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