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可违背天道,否则大道定会降罚。”
他回想起弥泱白日里尽灭靖边军之事以及半月前在乾泽畔使那些天钧军复生之事,这些在他眼里全是逆天而为,人族有话这样说:逆天行事,必遭天谴,他对那些违背神规大道之事,还是满心忐忑,惴惴不安。
“垠渊,你觉得大道敢降罚于我吗?”
弥泱一把甩开被抓紧的手,神族皆尊奉大道,她却可以随心所欲,说到天道,她不得不再补充一句:“你难道忘了何为天道?”
天道乃是各方世界制约众生的天地法则,这些法则皆是由大道衍化,再根据神族行事准则而成,法则由谁定便可由谁改,神族可以随意更改九天世界之道,而溟洲由于是强制形成的世界,对这片大地来说,神便是天道。
天道可更而大道则不可违,诸神受大道约束,一言一行皆依照大道法则,若是违背大道而行事,就会遭到大道之罚,诸神皆畏惧大道降罚,所以不敢做出格之事。
“或许不敢。”
垠渊并不知道何为大道之罚,他与弥泱之间,并非如诸神以为的那样,同时降世于虚无。
昔日还在虚无中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被运化出的神祇,却未拥有最强的神力,半个时辰后,拥有至强之力的神族之主才降世,他拉着弥泱看虚无演化鸿蒙,结果本来在他们之后降世的奎山,倒是比他们先看到鸿蒙破碎而混沌出,若不是后来他强行被拽着出去,接二连三降世的神君怕是要自封元神,再次沉睡到混沌中去。
他从未在虚无中见过焚祭,弥泱却说怨灵之主也是被虚无运化,诸神除了奎山皆是两两共生,掌相对之力,他们却不是,他一直参不透也不想去想那些机密。
“八泽禁破,天地复常,是否能让我回去?”
他不知道刚才那一问是试探还是真言,虽然心知自己身系溟洲安危,然而他依然想回到故地,他本就不是杀伐果决之人,却因责任二字不得不独守一方。
“可。”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这个字就像一场宣判,宣告永无止尽的放逐结束,宣告即将迎来的新生。
“我知你言出必行,所以此事不可诓我。”
他仍旧放心不下,害怕那只是安慰自己的一时之言,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回答,更是一个承诺。
“好。”
弥泱依然只回答了一个字,神之承诺何其重,一旦言出,必会实现。
“要不我们饮酒吧。”
听到这个回答,垠渊心满意足地坐了起来,好不容易来到此处,他总觉得该找些乐子,就这样躺着浪费了这番好景色。
“哪来的酒?”
星落屿上藏酒无数,弥泱早已知道此事,然而既是那人悄悄藏下,她便佯装不知,扭头反问道。
果然不出所料,垠渊得意地笑起来,一道华光从他手中挥下,墨色的礁石在光晕笼罩下轻盈浮起,华光中,两只闪烁着星辉的琼玉瑶卮顺着光影流动到两人面前。
弥泱端过其中一只,壶中酒色泽晶莹若雪,其味甘洌而使人迷醉,藏酒便藏酒,竟然连盛酒器具都变幻至此,若是那位星君看到,又得念叨一番。
“你何时将酒藏在此处?”
她摇晃着玉壶问道,她虽知此地有藏酒,却因昔日忙于下界之事,未注意到这些酒何时被藏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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