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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灵力流失,四人挥着流金的手开始颤抖,垠渊见状,果断挥手斩断交汇在国印上的赤火,如同疯狂进食的巨兽突然被夺走猎物,国印上发出一阵呼啸声。
喷射而出的能量冲击得四人后退几步,哐当一声巨响,国印掉落在地面上,上面的金光洒落满地,四人连忙调整气息,虽然刚才灵力流失,但随着赤火被斩断,方才失去的灵力又悉数回到体内。
“王上,莫非以臣等之力无法破解禁制?”
姚威不解地问道,他看着依然冒着赤火留下的热气的手掌心。
面对臣属们满是疑惑的眼睛,垠渊同样不解,他虽知禁制解法,却不知其中到底蕴含了多少奥妙,禁制,封印,神君下界,这桩桩件件全都发生在他神识被封之后。
用神光抓起歪歪斜斜躺在地上的国印,赤龟上萦绕着光圈,旋转几圈后光圈隐入方印内,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用神力一探,国印内灵力流动,他举起手中的国印,对站在四面的四位臣下说道:“禁制已解。”
“怎么如此容易?”
祁安忍不住小声说道,在乾泽助天钧破禁时,集八人之力外加天钧王坐镇,才将天钧国印上的禁制解除,虽然王曾经说过,天钧禁制比丹陆禁制难破,但以同样方式布下的禁制,怎能有此天渊之别。
惊喜的神色很快送垠渊脸上淡去,他重新将国印放在玉案上,大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静得连根针落地上都能听见。
“此事不得外传,你们先下去吧。”
他缓缓坐在王座上,盯着面前的国印说道。
姞远带着子莹和祁安退出殿内,临走时,他看到姚威没有挪动脚步,心里明白这位百官之长必然有话要和王说,他没有多问也没有停留,用带着命令的眼神暗示两个晚辈,两人安心领神会,低着头快步朝殿门前走去。
殿门关上后,大殿内只剩君臣二人,姚威趋步走上台阶,拱手道:“王上,初六是国殇祭,不知王上是否驾临?”
垠渊知他本想直接请自己一同前往,这样更能鼓舞丹陆武士士气,也能向天下人昭示王与民同乐,可天钧王并没有要出席祭典的意思,若他们两人之中只有一人前去,必会惹得两国臣民议论纷纷,数千年来,两国民众之间的暗中较劲从未停歇。
“我自有打算。”
他说道,百年前的祭典,那时他才醒来,不想被世俗的热闹所扰,便闭关于泰舆宫内,此次是否要去,再做思量。
姚威领了王命,又退将焱城中这几日的形式汇报一番,戒备森严的靖边侯府,暗中来往的贵胄们,还有偶尔在城郊活动的靖边军,这些往年也日日发生的常事,在这个关键的当口上,在他眼中,都成了别有用意的举动。
垠渊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独自一人阖着眼坐在王座上,良久,从玉案上拿起一卷竹简,徐徐展开,焱城内现任所有官员的名字都被标注在竹简内,在这数百个名字中,排在第五的靖边侯三个大字格外扎眼。
他沉吟着用手指着那三个字,靖边侯统率靖边军戍边,虽然靖边军人数不多,但个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勇士,刀头饮血风餐露宿的军旅生活让他们对死亡和伤痛都极度漠视。
这区区六千人,是丹陆国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更重要的是,由于他们是栾宏一手组建的部队,所以对统帅忠心耿耿,除靖边侯外,丹陆国内没人能调动靖边军,恐怕连他这个王也不行。
如果这支神出鬼没的队伍在焱城内发动叛乱,王城禁卫未必能抵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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