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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判桌上,舒云礼是积年累月的胜者,掌握筹码众多。
在这边三番两次没有把控,失去原本的理性。
男人阴郁的眸子直视,苍白矜贵的指尖拉起帽檐,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孔,“我想就是因为你这份态度,璃璃才不会告诉你实情。”
言下之意,他们好着呢。
“你…”
舒云礼语气温润,慢条斯理回道:“我来只是想多看看他,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璃璃晚上怕冷,请阚先生给他拿一床厚实的被褥。”
还喊璃璃,语气这么亲密做什么!
!
阚黎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睛冒火的往回走,“我是他朋友,不用你说。”
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到过舒云礼故意气人的样子。
舒梧回默默鼓掌,有些可怜这位小孩,拎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地,特地上下看了他一眼,“哎呀,气一个小孩做什么。”
舒云礼漠然打断:“他先气我的。”
你们两人一口一个先生,谁比谁都不客气,心理年龄加一起三岁不到,真该让叶璃好好看看。
舒梧回无声吐槽,感觉来的这一趟挺值。
虽然是半道被抓过来的体验感不是很好,但能见到这样的场景,足以说明舒云礼迟缓的开悟了,不再是整天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掌权人,而真正的拥有喜怒。
他很期待舒云礼有更多的改变,不至于以后孤家寡人一辈子,那可太可怜了,说不定会越来越神经。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全部都保密,一个字也不会告诉爷爷的。”
舒云礼眉眼漆黑,重新戴上帽子:“谢了。”
舒家是个庞大的家族,人人在其中都有一份不自由的限制,这是享受舒家培养的代价。
即便他优秀、冷漠、能够用清晰明确的方式把舒家带向更高的位置。
可在上一辈眼中,舒云礼是最不合格的一个继承人,没有原因,只因他并不是舒家所希望的人。
半年了,舒云礼迟迟的提起他的哥哥,一年前被他亲手踹下去的无能废物,舒家长辈按照继承人规格培养溺爱的“人才”
,差点儿就把整个舒家赔上赌桌。
“舒子锦在疗养院过得怎么样?”
舒梧回想了想,每天送到他桌子上的报告单,“嗯,从一天想跑出去三次到一个星期准备跑出去一次,还是天天骂我们,哦对了,爷爷也骂。”
“啧,真该让他听听,省的见你没有好脸色。”
舒云礼嗓音淡漠,早不在意了,“继续关着,关到他清醒为止。”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亲人的公平,他人的友善,身体的健康…
“我回去睡了,你别吓到人家啊。”
“嗯。”
舒云礼坐回小椅子上,视线沉沉的看向叶璃的屋子,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薄唇越发抿直。
但也总有必须得到的,是叶璃。
…
将近凌晨,阚黎压低脚步声,推开房间门。
床头的灯亮起来,席闻乐披着雪白的毛绒毯子,一双眼眸懒懒的睁开,他很是困倦,看到阚黎时松了一口气,自然的躺回去:“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回来了,睡吧。”
常驻嘉宾住的是大的双人间。
金色的发丝毛茸茸的翘起,席闻乐缩在毯子里,漂亮的指尖攥着毯子,眼睛一闭,光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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