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的身子不动,头不动,他的脸贴着地面,眼珠子往上转,从平视变成俯视,视线范围内黑漆漆的,模糊一片。
封北蹲下来,“又不怕了?”
高燃维持着那个姿势,脱口说,“你在啊,你会保护我。”
有人经过,好奇的看过来,围观的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站了十来个。
“那家长怎么当的啊,孩子大晚上的躺地上耍赖,不阻止就在边上看着。”
“孩子耍赖不能惯着,就得打,不打不成器。”
高燃,“……”
封北,“……”
高燃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拉着封北走人。
没有收获,高燃挺失望的,他回去的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到家门口了都没反应。
封北连车带人推进院子里,“下来了。”
还是没动静。
封北像之前那样,双手从后面抓住少年的胳肢窝,以举高高的姿势将人从后座抱下来放到地上,动作非常熟练。
“祖宗,你是要回自个家,还是在我这儿睡?”
封字已经倒过来了。
高燃一个激灵,“坏了坏了坏了,我爸说要跟我谈话来着,我先走了啊!”
跑的贼快,像一阵风。
封北一大早就通知手底下的人去局里集合,他昨晚想过,既然近两年的卷宗没有线索,那就调近五年的卷宗看看。
凶手的整个作案过程很完美,现场没留下一点痕迹,不会是第一次。
大家花了大半天时间,案情终于有了进展。
九七年的卷宗里有记录,三月二十五号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案发现场在机械工厂西边的巷子里。
死者是名离异的中年妇女,死因跟许卫国相同,都是一刀割开颈部大动脉,姿势也是侧卧。
案子至今没破。
封北让人调出近十年的卷宗,九五年也发生了一起相似的案件,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他又调了近二十年的,发现没有找到别的线索。
不会那么巧合,这三起案子极有可能都是同一人所为,九五年那次是凶手第一次作案,九七年是第二次作案,今年是第三次。
当时为了避免市民恐慌,出现秩序混乱的局面,政府相关部门就采取了措施,将两起案子给压下来了,现在已经成了悬案。
前后三起案子的死者身份普通,社会关系没有任何交集,就是生活在县城里面,不相干的三个人。
口供,勘察报告,尸检报告都在卷宗袋子里面,该查的都查了,没有疑点。
封北让杨志吕叶他们分头去前两起案子的死者家里走访,他开车去了许卫国出事的地方。
同一时间,高燃已经到了那里,他没去管街上的人,像昨晚那样躺在尸体躺过的位置,往两点钟方向看去。
白天亮堂堂的,视线范围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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