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段时光早已从封北的人生里退出去,颜色都掉光了,记不起当年模样。
封北的额角抽了抽,危机感顿时席卷而来,感觉自己被排斥在外,挤不进去。
如果少年早恋了,他会吐血。
封北立刻让少年下来,快速骑车带他出了巷子。
高燃坐在后座,忽略掉后面那些好奇的视线,“钱老师今天没来上课,数学课被班主任给占了。”
封北说,“他去了市里,没坐大巴,是市里来的车。”
高燃满脸惊诧,刚要说话,就听到男人说,“今晚我要连夜去市里一趟。”
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高燃拽拽男人背后的衣服,“一个人?”
封北嗯道,“一个人。”
高燃脱口说,“你手底下不是有不少人吗?不能带几个过去?”
封北说人多不方便办事儿,“顺利的话,下个星期就能回来。”
高燃揪住眉毛。
要是不顺利呢?他没有问出口。
封北拐弯,“晚上你自己睡,不行就吃药,我褂子左边口袋里有。”
高燃把手伸进去,摸到一个药瓶,“你给我弄的?”
封北按铃铛,从前面并肩骑车,腻腻歪歪的一对小情侣中间穿过,“这是我在一老朋友那儿给你开的助眠药,一次只能吃一粒,不能多吃。”
高燃收好,“谢谢。”
封北礼尚往来,“不客气。”
他好奇的问,“就这样?你不问问药的成分,有没有副作用,我那朋友可不可靠?”
高燃愣了愣,实话实话,“没有哎。”
按理说,这药可不能乱吃,他又不是傻逼,肯定是要问的,结果哪个都没问。
此时此刻,封北心里乐开花。
气氛又轻松了起来。
高燃的刘海被风吹乱,他眯起了眼睛,一脸向往的样儿,“我还没去过市里,等我过了十八岁生日,就跟我爸申请。”
封北往后扭脖子看少年,“十八岁生日是什么时候?”
高燃说,“早呢。”
封北眼前一黑,嘴上说笑,“猴年马月?”
高燃翻白眼,“明年六月初六。”
封北算算,还有十个月左右,好在时间过得快。
这个年一过,棉袄一脱,毛衣毛裤一脱,就到了。
夜里高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老往不好的地方想,担心小北哥的安危。
他知道自己很焦虑,越来越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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