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很立体,但气质阴郁,即使不发怒时,被他那一双眼睛盯着也很有压迫感。
当他眼里染了怒意,更是让人浑身发冷。
女人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对不起啊盈朝,我这嘴上没把门的……”
“不是和我道歉。”
谢盈朝冷淡道。
他要她和许鸢道歉,这下女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
一旁的谢绍掀了掀眼皮,开口打圆场:“盈朝,何必吓唬你伯母,她是因为难过才乱了方寸。”
“我和你伯母今天来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哪怕医生把文洲断掉的生.殖器接了上去,以后也很难不影响到器官的功能,你不会认为,抽谢斯止一顿鞭子,就能抵消文洲所受的痛苦吧?”
谢绍不愧是上一代谢家掌权人的有力竞争者。
单是他说话时稳定和情绪和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就足以叫人看出他不是一个好招惹的角色。
谢盈朝手搭在膝盖上,指尖轻轻点动。
他思考了一会儿,朝许鸢伸手:“过来。”
许鸢坐到他身旁。
他握住许鸢的手,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仿佛这样能让他静下心来思考。
他没有回答谢绍的问题,偏过头看着许鸢:“昨晚让你受惊了。”
许鸢低垂着头,似乎还沉浸在恐惧中无法挣脱。
她开口,绵软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没什么。”
“没有受伤吧?”
许鸢摇摇头:“我没有,不过谢斯止他伤到了。”
谢文洲的母亲冷笑:“比起文洲的伤,他那点小伤算什么?”
一刻不停的鞭声是这夜晚最残酷的背景音。
想起少年身上斑驳的血迹,许鸢孤注一掷,抬头看着谢盈朝:“您也受伤了,对吗?”
谢盈朝挑眉:“你从哪里知道的?”
许鸢像是凝噎住了:“……没、没有,我猜的。”
谢盈朝握着她的手猛地缩紧:“许鸢,对我说实话,你怎么知道的?”
许鸢抬起清凌凌的眸子,凝视着男人:“有些话,由我说出来不合适。”
“我允许你说。”
许鸢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反握住他骨节棱致的手:
“谢先生,我昨晚听到文洲少爷说,只要解决了阻碍,继承人就能变成掌权人……”
谢文洲的母亲蹭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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