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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典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礼堂外没什么人。
许鸢根据路牌的指示到达门口时,看见了谢斯止。
他靠在路边的长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脸上是他一贯散漫的神情,对什么都不在意,仿佛一只日光下的猫咪。
谢铎坐在他身旁,眼睛注视着来往的美女,遇到合眼缘的,就朝人家吹口哨,像个优雅、英俊的痞子。
夏天的高温仍未散去,来往的行人都穿着短袖短裙。
只有谢铎,长衣长裤,像是无惧这酷暑。
他远远看见了许鸢,朝她招手,开朗地喊:“嗨,嫂子。”
许鸢脸颊微红,没有应声。
倒是谢斯止,听到“嫂子”
两个字时,睁开半眯的眼睛。
走到他们面前,许鸢才回应了他的那声招呼:“铎少爷,早上好。”
谢铎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叫你嫂子,你却喊我少爷,这合理吗?”
许鸢莞尔,并没有因此改口:“那天您在青木帮救了我,还没有正式和您道谢,谢谢您。”
“别客套了。”
谢铎偏头瞥着谢斯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到最后,谁知道是福是祸?前方又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自己?那件事别谢我,再谢我就要良心不安了,真想谢的话就谢自己吧,路是你自己选的,不是吗?”
许鸢垂眼:“您的脖子……”
谢铎脖子上有几道结痂的抓痕,长长的,在日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这个啊。”
谢铎摸了摸伤痕,“前些天在路边逗了一只猫,那猫性子野得很,跳起来就抓我。”
“谢铎。”
谢斯止忽然开口,“作为新生典礼的主持人,你是不是该去礼堂对流程了?”
谢铎笑笑起身:“少爷说得是,我先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许鸢坐到他刚刚靠过的位置。
头顶是株繁花艳艳的樱花树。
花瓣轻柔飘落,落在她一头乌发上。
她安静地坐着,学谢斯止的模样,晒着花瓣树杈间洒落下来的日光。
“很舒服,对吧?”
少年慵懒地开口,“人间温暖的太阳。”
许鸢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像只年老的猫,人生没什么大志向,只要每天能晒到这样的太阳,就满足了。
她问:“你的伤还好吗?”
谢斯止:“还是会疼,不过有你的关心,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我又不是镇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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