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太紧,灼热的鲜血一滴不落地溅在了许鸢的衣摆上。
谢斯止松开她,脸颊苍白。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笑吟吟看着她:“真甜,我想了五年。”
重逢后第一个吻,和他夜夜梦里回味的,一样甘甜。
许鸢指尖被血染红,呆呆看着插在他腿上的那根冰锥:“谢斯止……”
囚牢的门打开,谢盈朝的保镖去而复返。
他们意识到不能把许鸢关在这里,将她推出囚室,关在了隔壁。
所有人都离开后,许鸢吐出了嘴里的东西。
红白相间,躺在她的掌心。
——一颗他染血的臼齿。
洁白的牙齿里镶嵌着一个极小的像金属一样的东西,许鸢意识到,这是一个微型仪器。
她所在的囚室与谢斯止紧挨,墙壁上有气孔相通。
“谢斯止——”
她喊他。
隔壁,他应了一声,声音微弱。
“你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过了会儿,低低地问:“旁边有窗吗?”
许鸢环顾四周,在角落的墙壁上方看见了一扇四四方方的小窗。
“有的。”
“窗外是什么?”
许鸢踩着椅子趴上窗沿。
月色里,沙漠无垠,在沙漠边际,有一汪清澄的湖水,水面映入月光,清透明亮。
“沙漠,还有湖。”
“月亮呢?”
“也有。”
他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谢斯止——”
许鸢又喊他,“你说话……”
囚室外有人守着,她无法问臼齿的事,最想问的也不是它。
谢斯止受了很多伤,流了很多血,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死掉。
真奇怪,明明是个混球,明明总惹她生气,明明不久前,才给了他一记耳光。
——可她的心还是会为他而疼。
谢斯止没有回应。
许鸢的心脏倏然缩紧,像被一只手捏住,短暂地无法呼吸了。
“我很疼。”
黑夜里,她听见他低弱的气音。
被攥紧的心脏落回了原位,许鸢松了口气,背靠着离他最近的那面墙:“我还以为你不会疼。”
“很久没有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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