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沉吟着开口:“文洲少爷,不行。”
“我对不会审时度势、脑袋空空的白痴不感兴趣。”
许鸢嗓音柔和,说出的话却讥讽满满。
谢文洲眯起眼,身上的邪气更浓了。
他高高地扬起巴掌。
丽桦拦他:“许小姐现在是谢先生的人,整个庄园都知道,您不能碰她。”
“别说她是谢盈朝的玩物,就算是谢盈朝的女人,又有什么不能动?她姓许我姓谢,我才是谢家人,谢盈朝难不成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况且,这女人还是我找人带回来的。”
谢文洲推开丽桦,一巴掌落在许鸢脸上。
作为谢家人,骨子里的自大和傲慢是难免的。
过往人生里,谢文洲从未被这样嘲讽过,更别说被一个在他看来是玩物的女人讥讽。
他阴沉的眸子里蕴满怒意,凶狠地踹了脚书架,转身离开书房。
许鸢皮肤薄,被扇了一记耳光后,脸蛋留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丽桦紧张道:“文洲少爷太不讲理了,许小姐您没事吧?”
这样柔弱而纤细的女人被扇了一记,就算不哭哭啼啼,也总该难过一会儿。
可是许鸢只是笑笑。
她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垂下眼眸,继续看书。
……
第二天,许鸢换了条浅绿色的长裙。
比起红裙,淡色更适合她。
丁管家一如既往送来补药,盯着许鸢喝下:“您的脸受伤了?”
那记巴掌印没有完全褪去,不过不明显。
一道浅浅的红痕在耳侧的碎发上半遮半掩,显出少女脆弱破碎的气质。
许鸢漫不经心:“阳光晒的,一会儿就消了。”
丁管家离开了。
许鸢苍白的脸颊像朵褪了色的玫瑰。
丽桦看得心惊。
这些天她无意间触碰过少女,她的指尖冰凉,和冰块没什么区别。
那药喝下去虽然会让皮肤在短时间内变得更好,但很伤身,长久服用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丽桦咬着嘴唇,犹豫道:“许小姐,如果这药喝不习惯,您可以悄悄吐掉,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谢,我没事,不过现在有些冷。”
许鸢说,“麻烦您帮我拿条毛毯来。”
她说话温柔,又用敬语,丽桦很乐意为她做事。
只是她想不通,对一个佣人她尚且能这样温声细语,昨天为什么会冲动地冒犯谢文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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