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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谢盈朝,她或许不会自杀,毕竟那是她主动提出的交易。”
“可她的身份在庄园里很尴尬,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年她只有二十七岁,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柔弱女人,谢家那群连法律都可以玩弄的禽兽,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十八岁未婚先孕,被谢盈朝的父亲抛弃,被亲人赶出家门,一个人带着小孩艰辛地生活,又在庄园里经历了那些。”
“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爆发是件很可怕的事,当人完全被情绪裹覆时,理智也不复存在。
那晚谢盈朝不在庄园,谁也不知道她死前在想些什么,等发现时,她已经自杀死在了谢盈朝的床上,佣人处理惯了这样的事,直接把她埋进了玫瑰田里。”
许鸢静静地听他说着。
“没人告诉谢斯止真相,他曾以为自己的母亲是病逝,直到十岁那年,一个佣人说漏了嘴。”
“我不认为谢盈朝会对此有愧,所以当他发现谢斯止知道了当年的事,就送他去了N国。”
“谢家在海外做军.火生意,这种生意最适合战乱的国度,名义上是历练他,要他去开拓谢氏在N国的市场,可万一他死在流弹里,那也是运气不好,谢家的掌权人不至于背上杀死自己亲弟弟的骂名。”
“这样的家族,哪里会有亲情的存在?”
谢铎转头看她,“吓到你了?”
许鸢摇头:“谢斯止会有危险吗?”
“我不清楚。”
谢铎说,“不过别小看他,他做事,向来走一步,想九十九步,就算谢盈朝不把他流放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自己也未必不会去一趟。”
他朝她笑笑:“斯瓦希里语,可是N国的官方语言。”
许鸢静了静,问道:“那晚,他真的是因为想起了去世的母亲吗?”
谢斯止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母亲的死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失控,放火烧了玫瑰花田?
谢铎弯唇:“这个嘛,等他回来,你亲自问他吧。”
……
那夜的浓烟冲天,大火燃烧得太过仓促,许多话没来得及讲。
许鸢一直在等谢斯止回来。
从秋天等到夏天,一转眼,沧城又入秋了。
这一年过得格外漫长,许鸢偶尔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她现在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谢盈朝很宠她,在弗拉克斯曼学院,她的地位比最顶级的财阀小姐还尊贵。
自从去年采风时,在背后辱骂她的女孩被谢氏保镖当众掌掴之后,学院里再没有人敢议论她的是非。
谢盈朝经常带她参加一些晚宴和活动,每次都以未婚妻的身份对外人介绍她。
在外人眼里,许鸢是谢盈朝的未婚妻,是谢氏未来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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