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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多亏这件外套盖住了少女的脸。
不过这是谢文洲的外套,谢斯止随手从房间拿的。
他嫌弃地把外套丢到垃圾桶里,觉得上面有股臭味。
谢铎闻讯赶来,手里提着医药箱。
谢斯止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沙发上,脱了衬衫。
他锁骨上的伤口是在和人动手时被碎花瓶的瓷片割的,不算深。
谢铎正在帮他处理。
谢斯止偏头,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谢铎给他上药的手劲很大,他微微蹙眉:“轻点。”
“你还怕疼呢?听说你把谢文洲给废了。”
“嗯。”
“他父亲是谢盈朝的亲叔叔。”
“那又怎样?”
少年眼眸里是极致的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谢铎剪开纱布:“看来你已经有了对策,不需要我再多说了。”
他瞥了眼谢斯止的肩膀:“这里愈合得还不错。”
谢斯止肩上的伤是那夜在许鸢房间里被刺的,他偏头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自嘲地笑了笑:“你和谢静秋约会了?”
“哪有那么快?”
谢铎收起医药箱,不正经道,“我能不能和她约会,决定权在你,少爷要努力啊。”
他刚要离开房间,谢斯止叫住他:“许鸢有点不对劲。”
谢铎折回来。
他母亲是医生,他从小耳濡目染,不仅对包扎伤口很有经验,对一些世面上常见的迷药也有研究。
床上的少女不光是昏迷。
她全身泛着虾子粉,皮肤滚烫。
凑近了,还能隐约闻到她呼吸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谢铎蹙眉:“是迷.幻药,有催.情成分。”
“能解吗?”
“你当是武侠小说,中毒了还有解药?”
谢铎没好气地说,“药性五六个小时,撑过去就好了,实在不行你把她放浴缸里泡泡冷水,药性能去得快些,不过以她的体质,事后肯定会病一场。”
“宴会上还有很多美女等我去陪,先走了。”
谢铎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谢斯止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站在落地窗前看脚下的万家灯火。
他眼眸垂得很低,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色彩,静静地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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