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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连准确的位置都不知道，只能知道一个模糊的方向。
他还是这样做了。
阮呦又往围巾里缩了缩，轻柔的针织拂过脸颊，很暖和。
如果第一任家庭里，她的哥哥是这样的，那她的毛绒娃娃一定不会被邻居哥哥抢走。
时隔多年，阮呦想到毛绒娃娃时，心里仍会涌起淡淡的酸涩感与委屈。
盛贝有那么多毛绒娃娃，全家人都宠她，她想要什么都可以，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来抢她的呢。
那可是她第一份生日礼物，求了好久养父养母才松口给她买。
东西被抢跑了，他们不敢骂盛贝和她的哥哥，只一股脑地骂她。
深冬，盛游把她推到雪地里，抢走兔子娃娃扬武扬威地冲大院里喊：“贝贝，哥哥抢来了。”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涌了出来，假意骂了盛游两句，却没想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也没有把娃娃还给她。
阮呦长呼一口气。
她小时候的记忆不深，兔子毛绒娃娃是她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记忆。
被第一任养父养母送回福利院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等待下一任善良的人带走她，福利院里的阿姨们都这样祈祷着。
第二任家庭确实来了，结果令人发笑。
“你的两碗鸭血粉丝汤。”
老板把热腾腾的粉丝端过来，阮呦回神，“谢谢。”
女老板看她的打扮不像是吃路边摊的人，点单时却知道能免费多汤多粉丝，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吃过我们家的鸭血粉丝汤？”
阮呦：“吃过。”
老板还想多问，但摊前还有很多顾客等着，只笑着说：“要加汤喊我，我先去忙了。”
“嗯嗯。”
老板走后，顾傅琛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手里拿着刚出炉的鸡蛋仔，跟他的气质格格不入。
他坐到阮呦的对面，鸡蛋仔很烫，没有第一时间递过去，“你先吃粉丝。”
阮呦闻到了空中飘着的奶香，跟在商城里用糖精和其他调味做成的鸡蛋仔不同，它香味更纯正，拿起筷子准备吃粉丝，眼睛却游弋在塑料包装袋里的鸡蛋仔上。
阮·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呦想吃，但她不说。
“还烫。”
顾傅琛忍不住出声。
路边摊的包装简单，只给了一个小塑料袋。
阮呦不想暴露自己如此心急的一面，她才不是小吃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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