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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着皇帝搂着孩子的欢喜模样,四皇子眼神有些复杂。
赵云安稳稳当当的坐在他腿上,又说:“伯伯就是送给我玉佩的大好人吗?我娘说了,让我要感念伯伯的大恩。”
皇帝哈哈一笑:“可不能叫我伯伯,得叫我舅公才对。”
赵云平心急如焚,虽说他们赵家与皇家联着姻,可自家老爹都不敢喊一声舅舅。
他恨不得冲上去提醒七弟。
赵云安盯着皇帝看了一会儿,摇头道:“可是伯伯跟大伯一样年轻,为什么要叫舅公,舅公不都是白胡子吗?”
这话让皇帝更是高兴,朗声大笑起来。
“你们瞧瞧,时隔多年,这孩子还记得朕,依旧与朕投缘。”
皇帝笑着说道。
“可真是难得的缘分,陛下难得出宫一次,刚巧又撞见了小公子。”
陪伴圣驾的马原最是知道他的心思。
他笑道:“这是小的第二次见到小公子,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想来,小公子确实是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呢。”
四皇子也说:“怪不得儿臣方才一见就觉得熟悉,原来如此。”
赵云安:睁眼说瞎话,你们是专业的。
赵云平嘀咕:像吗,他怎么不觉得?
坐在皇帝的大腿上,赵云安却敏锐的察觉到,皇帝的心情绝没有那么好。
就算方才高兴的时候,面上带着笑,眼底也带着不悦。
果然,下一刻,皇帝脸色一冷:“是啊,他到底流着李家的血脉,天子脚下竟被别人欺负!”
屋内顿时落针可闻。
张子诚刚托着两条面条腿走到门口,听见这话,整个人跪倒在地:“陛下恕罪,事情绝非如此,这是个误会。”
“方才是他们二人不小心撞到了小民,致使小民心口绞痛,下人们担心我的安危才围住了他们,我只是让他们低头道歉,谁知赵家兄弟不但不服,反倒是口出恶言。”
“哦,如此听来,反倒是赵家兄弟的不是。”
皇帝淡淡道。
若是寿国公在此,定然知道这是皇帝动怒的预兆。
可张子诚年轻,不知道皇帝脾气,还以为皇帝即使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会与自己为难,继续解释道。
“正是如此,陛下,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哪里敢真的打打杀杀,平日里我最是胆小仁善,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定是他们赵家兄弟联起手来陷害我,在陛
“放肆!”
皇帝脸色一沉,拍案怒道:“当着朕的面就敢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张子诚又是普通一声跪下:“陛——陛下,小民句句属实,真的是他们先撞到我的。”
“句句属实?”
皇帝冷笑道:“朕与皇儿在楼上亲眼所见,赵家兄弟好好的看杂耍,倒是你带着人围过去,故意让他撞上。”
“赵三郎十三年,安儿才五岁,难不成你是个瓷娃娃,这么一下就被撞坏了?”
张子诚脸色发白,显然没想到皇帝在楼上看了个正着。
他心底飞快想着如何脱罪,下一刻,起身就给了自己两个巴掌:“陛下恕罪,是小民罪该万死,当时一心想看杂耍没有注意前方,这才挡了赵家兄弟的去路。”
“小民该死,当时与两位赵家兄弟口角了两句,就不依不饶要他们道歉。”
皇帝只冷冷的看着他:“赵三郎,你怎么说?”
赵云平自然很想当着皇帝的面告状,但他很快回答:“陛下,当时我扛着弟弟,确实没看清路撞到了张公子,是我有错在先。”
张子诚一听,立刻抬头叫道:“陛下您听见了,他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他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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