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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千辛万苦吹鼓的游泳圈很快被小姑娘抛在一边,正在哥哥的教导下认真练习如何靠岸翻跟头,郑正拘谨地坐在岸边,小腿浸在水里,不时拨弄一下,看着兄妹二人出神。
身后几个男孩打闹起来,不知道谁一个不小心,把这只岸边的呆鹅给推了下去。
水没过头顶,眼前是发蓝的池底,带着氯味的水钻到耳朵和鼻腔里,郑正一下子就傻了,玩命地扑腾,想要开口求救,却结结实实灌了两口水。
正惊慌间,腋下被猛得一托,得救了。
“正正哥哥你没事吧?”
耳边是小蹊关切的声音,背后被人拍着,咳嗽慢慢止住了,鼻腔的辛辣之感却还在。
“好点了吗?”
睁开眼是锁着的眉头和殷殷的目光。
郑正觉得好丢人,站住了脚发现水还不到胸口,他胡噜了一把脸,“没…没事了…”
李不言见他站稳了才把手臂抽回来,湿漉漉的眼睛红通通的,不是所有的小狗都天生会游泳的,是他的失责。
兄妹二人齐心协力教郑正游泳,一下午的成果是,他已经可以套着粉色游泳圈,像模像样地打水了,不争气得让成蹊直叹气。
洗澡人也很多,郑正完全忘记了北方的澡堂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冲击,干脆回家再洗吧。
“回去洗吧。”
有人把他的心里话读了出来,郑正哪有不同意的。
两人肩并肩坐在更衣室的门口等李成蹊。
“谢谢你的泳衣,洗干净再给你。
早知道还有这样的款式我早就学游泳了。”
郑正没话找话。
“没事,先放你那吧,你还没学会呢。”
又归于沉默。
“是烫的吗?”
换衣服的时候瞥到的,原来胳膊上的只是冰山一角,从小臂内侧断断续续一直到膝盖都覆盖着伤疤,实在无法视若无睹。
“七岁的时候开水烫的,”
见他终于还是问了,郑正语气轻松地解释,“因为这个还休了一年学呢,就是看着吓人但早没事了。”
七岁,比成蹊还小呀。
游完泳大家都有些饿了,商量着晚饭的着落,小姑娘外面的饭吃够了,央求哥哥给她做炸酱面,这点要求李不言自然不会拒绝,“正正哥哥,你也来我家吃面吧,我哥哥做得炸酱面可好吃啦。”
就这样,郑正也跟着兄妹二人回了家。
李不言先去洗澡,成蹊带着郑正参观了一下她家,李家很宽敞,装修偏中式,四处散落着小姑娘的东西为房子添加了很多活力,书柜的架子上摆满照片,都是家庭合照,记录了李成蹊从小婴儿到少先队员的所有时期,各种各样的艺术照也一大堆,合影里不乏李不言的身影,他的单人童年照却不多,可能当时拍照没有那么便利吧。
李不言洗完澡出来,招呼郑正也洗一下,给他展示了一下怎么调热水器,浴室里满是石榴沐浴露的味道,热气直往人脸上扑。
淋浴间不大,李不言擦肩出去的时候,郑正感觉鼻子里都是这个味道。
热水打在身上,很快就放松下来,他现在在李不言的浴室,到处都是他的生活痕迹,光是这样就让他有些兴奋了,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刚刚李不言穿着泳衣的样子,宽肩细腰,薄薄的胸肌,紧实的腿部线条,泳裤实在是紧身也不怪人眼神飘忽…额头抵在瓷砖上,冰凉的触感有降温的作用,看着白色的浊液顺着水流奔向下水道,郑正自觉干了坏事。
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酱香扑鼻,厨房的门关着把热气都留在里面,李成蹊正在摆放碗筷,一盆面条已经湃在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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