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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就捏造自己叫秀秀,界南省省城的人,今年二十五岁,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因为平时要上班,孩子没人带,所以这一趟她是把孩子送到婆婆家去的。
赵大婶有些吃惊,“哟,看你这面相、这身段儿我还以为你才十七八岁……和萍萍一样,是个来咱们界南来插队的知青呢!”
栀栀一笑,“我面嫩,显年轻!”
赵大婶打量着栀栀,越看就越惊艳,“真看不出啊,原来你已经结婚生小孩了。
那……你一个人出门你男人不担心啊?”
栀栀说道:“没事儿,我跟他约好了,他出完任务也搭这趟车,就是买票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我在哪个车厢哪个座儿,到时候他还得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找我呢。”
赵大婶一听到“出任务”
这几个字,连忙又问,
“秀秀,那你男人是干什么的啊?”
“他是公安,专门抓拐子佬的!”
栀栀大声说道。
赵大婶脸一白。
然后她就再也没跟栀栀攀谈过,而是继续热情的和郑萍聊天。
栀栀见一直点不醒郑萍,也只得作罢。
绿皮车停停驶驶,不知不觉就从日落黄昏一直到了月上中天。
夜里十点多,车厢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和栀栀坐对面的这六人组除了她之外,几乎全都坐在座位上睡着了。
栀栀这才悄悄地将手伸进挎包,摸黑打开饭盒,拈出二嫂做的糖猪油渣吃了起来。
她一口气吃了七八块,直到觉得有些腻了,这才停下来又灌了几口水,用手帕仔细地将手指擦干净,抱着自己的斜挎包睡着了。
半夜时分,坐在栀栀身边的张姓婆媳到站下了车,又上来了一对年轻夫妻。
坐在栀栀对面的赵大婶睡觉磨牙、整个人还直往她身边的男青年身上靠。
男青年实在受不了,就把他的包放在座位上,他走到走厢连接处那儿透气去了。
夏天的清晨,天亮得很早。
大约五点多钟的样子就日出了。
栀栀已经和哥哥坐过一次绿皮车了,比较有经验。
她知道在火车上洗漱必须要赶早,否则人一多,上厕所漱口什么的都要排队,排到后头的,没水冲厕所漱口洗脸是常事,那可太难受了。
于是她就拿着口杯牙刷和毛巾去洗漱了。
刚洗漱好,还没走回到座位上呢,栀栀就听到一阵喧哗声,似乎是女孩子尖叫哭泣的声音,以及妇女凶狠叫骂的声音……
仔细一听,好像还挺耳熟的?
栀栀赶紧冲回座位上。
这时,郑萍和赵大婶已经不见了,男知青还没回来,坐栀栀旁边的一对年轻夫妻和其他的乘客们一样,正带着好奇的表情,齐齐扭着头看向车厢门口。
栀栀清晰地听到郑萍的哭喊声——
“我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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