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耳鸣的问题没有了。
阿姨说得不准,不到十点就关灯了,整个游泳馆只剩下监控的红点闪烁。
而且工作人员没有检查水里。
她一下想起前段时间网球馆闭馆把男孩锁馆里的事,莫名后怕,上岸准备离开。
站在池边,她脱掉外套拧水,突然更衣间的位置传来动静,她警惕地停下动作,看过去:“是谁?”
没人回答。
夏灯不再问,正要走,身后传来:“我看见你跑进来的。”
一个男声。
夏灯觉得她没理解错:“也看见我从清吧跑出来了?”
“是。”
夏灯好不容易快要转移的负面情绪死灰复燃了。
她坐下来,把脸埋进膝盖,疯狂地想开心的事,比如小姨就要从曼彻斯特回来了,余焰女士给她买了喜欢的书,丁司白先生介绍她“这是我优秀的女儿夏灯,她是游泳运动员。”
想啊想啊。
忘掉忘掉。
挨过这一会儿,她起身,缓慢走到更衣室外那道墙跟前,停住,没再往里走,只是问:“给我披衣服那个人,是你吗?”
他没说话。
夏灯没看见那人的脸,不过应该是他了,轻声说:“谢谢。”
他沉默着。
夏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轻吞口水,声音微哑:“能不能……”
“嗯。”
他没等她说完,似乎无论“能不能”
后面是什么都能答应。
“能不能你也忘掉……”
夏灯声音里明显的抖。
“好。”
夏灯从体育馆出来看到余焰女士的车,她还没奇怪怎么会。
余焰女士已经下车,过来把她搂住,说有人打电话去了公司,说她被同学逼着喝了酒,现在在离家不远的游泳馆。
夏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扭头,朝黑灯瞎火的游泳馆看上一眼。
这件事没发酵,也没传播,只是孙越川因为摔断腿转学了。
为什么腿断没人知道,只有传言说他伤得不轻,要休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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