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润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我找你。”
陈治邦一脸尴尬。
“你找我做什么?问楼珹干什么?”
“今天下午那道填空,a的值我看你求出来了,我还没有,想问问你怎么做的。
我们去一楼自习室吧?”
说完,他顿了顿道,“还有,我知道楼珹不住在学校,我不会告状的你放心。”
丁雪润没说话,眼睛直直盯着他,有点冷。
陈治邦莫名有些发怵,表情越发地尴尬:“我说实话了,我觉得他不住校反倒对你好,免得你被他带坏了。”
就冲着这个原因,这一次他也不可能告状。
丁雪润摇摇头,觉得这个人一点也不识趣。
但他还是把紧紧压着的门松开了,解释了句:“楼珹很好,你不了解而已。”
后,丁雪润从书包里找到试卷和草稿本,接着“砰”
一声拉上寝室门:“走吧,去自习室。”
陈治邦数学不差,哪怕他有些题解不开,但他也是一点就通的类型。
丁雪润给他讲了两道题后,陈治邦心里越发觉得他厉害,太厉害了,在数学这科上,他很少服气过谁,可如今竟然有种崇拜对方的感觉。
然而丁雪润对他还是非常疏离的同学关系,学习上的事情可以交流,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谈。
陈治邦好几次想跟他谈谈楼珹的事,他发自内心地觉得丁雪润不该和那种学生搅合在一起。
但是他知道他们是好朋友,自己这样不是多管闲事么,所以爱告状的他,硬生生憋在嘴里没有说。
到了十二月底,越发寒冷了,学校发放了一批体育器材下来,鼓励学生们在课间打打羽毛球、乒乓球,或者跳跳绳。
丁雪润不怎么爱动,他习惯了下课也坐在教室,捧着热水杯做题。
然而楼珹是个好动的,第一节课刚下,他就强硬地拖着丁雪润:“小丁,走,打羽毛球去,三缺一。”
丁雪润正在做题,他最近做题的量很大,晚上还在直播做竞赛题,把很多看直播的人都看懵逼了,问他写的是什么,怎么完全看不懂题目。
然而看他直播写作业的,只有一部分是为了学习,大部分只是享受看别人刷题的“快感”
,看着别人写作业,自己也跟着写,效率会非常高。
丁雪润不太会打羽毛球,说:“我不会,不去了,你们打吧。”
“不行,不行,你起来你个懒骨头。”
楼珹先是拽他,没有拽动,就走到他背后来,两只手臂直接穿过他的腋窝,“你不起来我抱你走了啊。”
他把丁雪润从座位上带了起来,几乎将他勒进怀中,丁雪润很无奈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完全不能动弹,也放弃了挣扎,把笔揣进了校服兜里,任由楼珹半搂半抱地把他拖出了教室。
“好了好了,别抱了,我自己走。”
丁雪润出了教室,感觉这样不太合适,就让楼珹松开。
楼珹没有撒手,又抱了他一下,以一种从后背拥抱的姿势,将他整个人脚悬空地抱起来,接着放下,手掌在他长长了些、忘了理发的发顶揉了一把:“你怎么又轻又瘦的。”
他们四班教室就在一楼,外面才设置了几个打羽毛球的场地,大光头很凶地赶跑了别人:“我们大哥要来打球了,你们去其他地方。”
丁雪润跟着楼珹走到场地,看见球网对面站着一个大光头,还有另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也是楼珹众多小弟中的一员,长了对招风耳,外号猪崽。
旁边还有个裁判,丁雪润知道是个高三的。
“楼珹,”
丁雪润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我不会打怎么办?”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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