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并不知道这个加班酒吧,挂了电话之后上网查了查,在上安广场对面,离这30分钟车程。
店在南芜市出了名的酒吧街上,酒吧的装潢更像是理发店,黑底的牌匾,上面亮着纯白的店名。
两人预定了大卡座,另外几个人过了一刻钟便到了,傅正初自然地坐在了云厘边上。
几人着装还未更换,只是把领带摘了,傅正初松松自己的领口,接过酒单,让云厘和邓初琦先看。
云厘很少到酒吧,对酒单上花里胡哨的名字没什么概念,随便点了一杯。
望向傅识则,他坐在云厘斜前方,背靠着座椅,现在的状态似乎很放松。
邓初琦:“你们今天是家庭聚餐吗?是小舅的母亲过生日?”
夏从声笑了下:“对,我舅姥姥比较喜欢办这些家庭聚会,而且关系好的亲戚里面有很多都是同辈的同学,从以前关系就很好。”
舅姥姥这个称呼,总会让人有种,对方年纪很大的感觉。
似乎注意到这点,夏从声稍微解释了下:“舅姥姥舅爷爷他们是西科大的教授,事业心比较重,孩子要得晚,所以小舅舅比我还小。”
恰好酒上来了,几人拿起酒杯干杯,云厘随大流喝了之后被烧得不行,热泪瞬间冲上眼眶。
这酒也太辣了。
难怪她的只有杯底3公分,是纯酒吗?
调整了会状态,将眼泪憋回去,云厘心中吐了口气,庆幸自己刚才的糗样没被人注意到。
陆陆续续又上了几杯酒,都是傅正初点的。
云厘想到他的酒量,没忍住:“傅正初,你少喝一点。”
“厘厘姐,既然出来玩了,咱就要尽兴。”
傅正初将几杯酒往云厘的方向推了推,“要不要试试?”
云厘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一杯酒喝完后,徐青宋起了身,说是要和这家酒吧的老板打个招呼。
傅识则没跟去,自个儿到吧台处坐着。
邓初琦戳了戳云厘的腰。
云厘理会,借口说自己的酒不太好喝,去吧台重新调一杯。
云厘过去后发现傅识则在吧台前低头玩骰子,他玩的方式也很奇怪,摇了三颗后看一眼,然后摇四颗、五颗,加到一定颗数后会重新摇。
正打算过去,旁边忽然穿出个身影袅袅的女子,倚在上,托着脸颊直勾勾地盯着傅识则。
“帅哥,能不能请我喝杯酒?”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却被别人当面捷足先登,云厘蒙在原处。
傅识则还在摇骰子,未发一言。
女人又重复了遍:“可以吗?”
见他如此冷淡,她伸手打算去碰傅识则的领子。
云厘以为她要去碰傅识则的脸,本能性地脱口而出:“阿姨你等一下。”
“……”
被中途打断,女人蹙眉望向云厘,语气不善:“小丫头,搭讪也讲究先来后到,懂吗?”
“而且,谁是阿姨了?”
女人转身,怒气值即将冲顶的时候,云厘抿抿唇,说:“他是我朋友。”
云厘指了指卡座,说:“我们那边很多人,而且都是学生,阿姨,你不要逼我朋友给你买酒,我会打电话给辅导员。”
“……”
女人似乎有些无语,拎起酒杯走开了。
这一打岔打破了云厘原本的计划,正当她纠结要不要回卡座的时候,傅识则垂眼看向他旁边的空位,声音不大:“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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