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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坐着他的孩子。
也许有路过的神明被这个父亲感动,幸运的是,后边一侧的车门被这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弄开了。
阮裕确信自己听清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他那么着急那么痛苦,语气仿佛祈祷又仿佛哀嚎。
他说:“快走,孩子们,快走。”
不知为何,阮裕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阮裕觉得吴求应该也很悲伤,但是这个奇怪的、只在阮裕梦里现身的人,只是安静地站在离那车门几步之外,看着那变形的车门里爬出一个半大孩子,一身是伤,惶惑惊恐地哭着,带着另一个还要更小一些的孩子。
更小一点的那个伤得更重,看起来大约也只剩下了一口气。
勉强还能动的大孩子又试图去救自己的父母,被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推开。
“活下去……”
那大概是这对父母弥留之际能给孩子最后的爱了。
“你到底是谁?”
阮裕挣扎着从吴求的手里逃脱。
他隐约感觉到什么。
吴求的答案,和他的答案,拨开无形的迷雾,慢慢在阮裕脑海里清晰起来。
冷雨里那孩子带着弟弟往外跑,然而到底是受了伤,行动不便,靠着一口气站起来的,一个小石子儿就足够让他那口气漏个彻底。
他倒在地上,他昏迷不醒的弟弟便骨碌碌沿着山坡掉了出去。
他再想爬起来,却没能成功,撕心裂肺地晕在了当场。
吴求带着阮裕一起看着那个滚出去的小小孩,开口说:“我记得你们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橡皮泥。
两种颜色的泥揉在一起,会变成另一种颜色。
它仍然可以被切开,分成不同的两份,但是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两份了。”
所有的场景,雨幕、微弱的火舌、混乱的鲜血与泥淖,全部都褪去,只留下一片空白。
“这场车祸,严格来说只有一个幸存者,但如果把幸存的范围放宽一点,其实有三个:吴越,你,还有我。”
吴求说,“你生活的这个世界存在一些缺口,很不凑巧,这车祸的附近就是缺口之一。
更不凑巧的是,那天命运可能出了什么差错,把一个濒死的小孩和一只濒死的小猫像橡皮泥一样揉在一起,然而这终究是不稳定的,所以他们又分开了——于是有了你我。”
吴求死了,但也活着。
他们都是吴求,但又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吴求。
他们是混乱的产物。
阮裕沉默了。
“你从山里回到了人类的世界,我阴差阳错去了另一个世界。
现在你时日无多,我也是。
好不容易那个有能力帮我们的老猫他心软了,所以……”
吴求很快从那场车祸带来的情绪里走出来,“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回去告诉带着你来的那位陆小道长,裂缝在那个溶洞里,让他带你去,过了那个裂缝,会有人来接你。”
“陆云山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他带?”
阮裕眯了眯眼,有点担心这事对陆云山来说会不会很危险。
吴求他这么严肃,于是又挂上了一点礼貌但十分程式化的笑容:“唔,他和我们的事没有关系,不过修补裂缝是他的活儿。
放心,老猫对他肯定比对咱俩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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