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苍狼说:“我自然知道,我的荣辱都掌握在陛下手中。
哪日若是陛下不高兴了,只怕连南清宫门往哪边开都不记得了。
我自然也需要努力一些。”
慕容炎说:“你这性子!”
前几日他是有意观察她反应,只因还是觉得她这次回来太温顺了一些。
不是没有疑心,总觉得她在刻意讨好。
见她全无一丝醋意,心中难免是有些猜疑的。
然而思来想去,又觉得会不会是宫中过于平淡沉闷?
他举棋不定,心里难免窝着火。
如今见她字句针锋相对,言语间又是委屈又有些酸,心却慢慢放下了。
知道她是不会给自己台阶下的,于是说:“你就是头倔驴。”
左苍狼怒道:“本来就只有王后才是凤凰,我是头驴有什么稀奇?惹急了我还能变疯狗呢!”
慕容炎大笑:“好了好了,来,让孤亲一亲小野驴……”
两个人一路同骑,说是打猎,其实猎场里的猎物都非常温顺。
左苍狼如今拉弓也费力,慕容炎一路握着她的双手,与她一同拉弓,倒是亲密无比。
及至到了夜间,两个人在猎场的行辕暂住,左苍狼又让人搭了烤架,把刚猎的小鹿剥皮烤了,与慕容炎在火堆前把酒对饮。
暮天席地,倒是令人心胸开阔。
左苍狼拿小刀割了鹿肉,呈给慕容炎,说:“说起来,前几日军中有将军们呈了一卷信函过来,让我转呈陛下。”
慕容炎顿时有些不悦,说:“什么信函,竟然不能呈给周信,也不能直接呈给孤,要托你之手转交?”
左苍狼说:“我也知道此乃军中机密,我无权查看,是以未曾打开。
但是将军们这般想,恐怕确有难言之隐。
陛下若要查看,我便转呈。
若是发回,我便转发回罢了。”
慕容炎想了想,说:“既然到你之手了,孤且看看再说。
只是……你是真不知内容吗?”
左苍狼说:“我已不在军中,不领薪俸了,干嘛劳这份心?陛下休想让我白干。”
慕容炎大笑,慢慢凑近她,极尽暧昧:“孤倒是愿意让你白干。”
……
而此时,宫里,姜碧兰简直气疯了。
这几天慕容炎来栖凤宫非常勤,对她也十分温柔。
本以为已经复宠,却不料他倒是又跟那个贱女人打猎去了。
姜碧兰出了栖凤宫,在外面行走,突然又想起封平。
这个男人,其实比起慕容炎来什么也不是。
可是想想他的死状,姜碧兰还是忍不住有点难受。
没有了封平,如今禁军统领之职也不知道会落在谁手里。
再要在宫里做点什么,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个内侍快步行来,压低了声音说:“娘娘。”
姜碧兰吃了一惊,问:“你是什么人?”
那内侍抬起头,说:“奴才是以前封平统领的心腹,小平子。
娘娘还认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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