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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三种菜都是割完一茬,留着根还能继续长的菜系,小白菜则因为种子的问题,很难留根存活,所以只能连根拔起,拔完再种。
程溯铭是长年做手术的人,不仅手术刀在他手里得心应手,切菜的菜刀也用得很溜,也没看他怎么着,一个个鸭郡肝就被他切成火锅店专业漂亮的开花郡花,腰片也被切成巴掌大小不足两毫米宽,薄得像纸片一样的大刀腰片,牛肉也反着纹路切成不大不小的肉片,加自家阳台上养的土鸡蛋蛋清、纯正的红薯淀粉、阳台上种的青红新鲜朝天椒剁碎,加些许水一起搅拌均匀入味,直接串上竹签就可以了。
司南式厨房前看了程溯铭好一会儿,清洗干净手后拿着竹签帮忙串上切好的菜,发出赞叹:“我以前做饭,虽然做得味道还可以,但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也没那么多讲究,只要味道好,能吃饱就行,可从没有那个精力把腰片切得这么薄、牛肉切得四四方方像豆腐块,连郡肝都切得大小相同,像一朵朵盛开的鸡冠花......摆放在盘子里跟艺术品一样,简直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我都舍不得拿起来串了。
不如我们直接从盘子里夹进锅里烫好不好?”
“你说好就好。”
程溯铭看她低头串菜串的认真,俊朗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将手中的摆好花样的盘子放在操作台上,在水槽边清洗沾了血水的修长手指,转头看她操作。
司南长得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很惊艳的绝世大美女长相,她的五官偏向南方姑娘的温婉清丽长相,修长的柳叶眉,灵动的杏仁眼,鼻子高挺,嘴唇小巧,一笑起来抿着粉唇,给人一种笑不露齿的清冷感。
因为天气热,她就穿着一件淡紫色齐膝吊带长裙,露出修长的双腿和精致的锁骨,随手扎着一个松松垮垮的尾发,看起来既漂亮又有种宅女的随性存在,属于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那种类型。
程溯铭垂眸,压下想将她拥入怀里,抱抱她的欲望。
这姑娘看似柔弱好欺,实际是个狠茬。
这三个月以来,除了中暑的那几天不大舒服,她几乎每天都在跟他练各种格斗防身术,各项体能运动也一样不落下。
为了让自己的力气变大,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力气大的男人,她自己做了四个十斤重的沙袋绑在胳膊大腿上,每天带着它们进行训练跑步,隔三差五还背个五十斤重的包裹进行负重长跑。
三个月下来,她看似纤细的双臂,上面练就了两大块鼓鼓的肌肉,前胸后背的肌肉线条也变得紧实分明,马甲线不疏于任何一个长期体能训练之人。
为了不在实战之中输给别人,她还经常要求他出手,两人进行实战演练,很多时候为了不伤到她,他会放一些水,结果这个女人逮着机会就进行反杀,有次出手重了点,鼻血都给他打出来了。
程溯铭想起那天司南不小心打到他之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唯唯诺诺的帮他放洗澡水,给他洗衣做饭捶背捏腿的可怜模样,心里居然产生一个变态的想法,要是再被她打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装柔弱,跟她同床共枕......
两人结婚三个月,一直在客厅的两个沙发上分开睡,虽然半个月前程薇和她男朋友搬到了隔壁,每天都会来他们家蹭饭蹭空调,两人为了不露馅,白天的时候基本都黏在一起,给人一种夫妻恩爱,形影不离的假象。
但到了晚上,两人就会分开来睡,有时候他想偷摸靠近她,那两只养在阳台上的大鹅,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大晚上的警觉性那么高,只要看见客厅有人在走动,公鹅立马会尖着嗓音大喊一嗓子:“该!”
司南就会在此刻惊醒,一脸懵逼的问他要干什么,他当然找借口尿遁。
后来他才发现,司南每天睡觉之前,会把鸡舍靠近客厅位置遮掩的隔温帘子拉开一个口子,就为了让公鹅看清客厅里的状况,从而随时警醒,目的不是防贼,就是防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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