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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透笑着看她,神色间似微有失落,只轻声道:“如此,我也可放心了。
...如今的你,已不需要我来保护了。”
一听这话,重雪芝像是冬日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猛然一阵透心冰凉,方才还愉悦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她求证般抬头去看他,上官透却微微侧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又是这样,重雪芝说不出心中此刻是什么滋味。
她只是不想一味的拖累他,可是,为什么她能保护自己了,却反而不能靠近他了?是不是,她不该这么努力?
若一切都只如从前,他是不是会一直留下来保护她?可是,她不喜欢那样,永远只能被保护,就像是个烦人的累赘。
她想像他一样,想能更靠近他一些。
她低下头不说话,只手下微微用力,扯断了那深秋残余的最后一丝嫩绿。
上官透抬头看向远处群山,轻声道:“之后,重姑娘可有什么安排?”
重雪芝心中郁郁,无精打采道:“先带丰涉回重火宫救穆远哥,然后将药方送到安平镇医馆,救治感染疫病的百姓。
目前只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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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涉很是能干,很快便采购回来了,马车被停在密林外,自己则带着一大堆的衣裳过来。
他很是贴心,还帮重雪芝买了帷帽和面纱,大家穿戴整齐后,又找了些干粮带上,上官透驾着马车护送红袖二人在后面慢慢走,重雪芝则带着丰涉一路策马向重火宫赶去。
回到重火宫时,宇文穆远已病的有些糊涂了,昏沉中还在呢喃道:“朱砂...安排弟子操练,砗磲...锻造兵器,芝儿,...别靠过来,会传染...”
宇文中嵩不顾危险,坚持陪在孙子身边,一见重雪芝回来,立刻松了口气,问道:“可是有了医治之法?”
重雪芝点点头,“已经有了。”
她侧身露出跟在她身后的丰涉来,“丰涉,你来看看,能不能解毒?”
丰涉尚未回答,宇文中嵩急问道:“解毒?你说这是毒?”
重雪芝几句话将玄天鸿灵观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复又看向丰涉。
丰涉上前检查了下宇文穆远的症状,点头道:“能解。
不过,我需要时间和药材。”
重雪芝忙吩咐弟子带他到重火宫的药房去,又下令药房内所有药材随他取用,任何人不得阻拦或者打扰。
安排完毕,她便守在宇文穆远身边,静等着解药配好。
重雪芝拧干一条帕子,轻轻搭在宇文穆远的额上,他这会又开始全身发热了。
宇文中嵩错眼不见的盯着孙子,空隙间还不忘问:“此人可靠么?”
重雪芝道:“应该可靠。
再说,若他不行,药王殷赐前辈还在山下,若有需要,只需找个人下去,两个时辰便能来回一趟。”
宇文中嵩这才放心了,只继续守着孙子寸步不离。
枯守无聊,重雪芝问:“穆远哥怎么会感染上的?”
她不是已让他做好防护措施了吗?
一说到此事,宇文中嵩就气不打一处来,“远儿这孩子不听话。
宫主吩咐的防护措施,他并没有严格照做。
更气人的是,....”
他讲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来。
宇文穆远这一行护送军械很是顺利,交接完回来时,路上却遇到了一伙子逃难的流民。
那伙子流民缺食少水,眼见将要饿死渴死,宇文穆远心中怜悯,便递了自己的食水给他们。
这本是做好事,却不想那伙子流民中,居然有人感染了疫病,宇文穆远因不曾防备,当时还与他们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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