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倒是我自误了。”
上官透已明白了她的意思,“重姑娘是怀疑,银鞭门背后另有势力?”
重雪芝点点头,“只是猜测罢了。”
上官透沉默了,片刻后,他收起手中折扇,“一切还都只是猜测。
既然没有其他线索,我们倒不如去相州,会一会王尹涯的这个师弟。
重姑娘以为如何?”
重雪芝点头,“如此甚好。”
二人齐齐转头,看向那小乞儿,直看的那小乞儿一阵发毛,胆怯的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上官透道:“这孩子看到了王尹涯的脸,也算是我们的证人。
为防有人杀人灭口,须得好生安置才行。”
说完看向重雪芝。
重雪芝点点头,“上官公子说的有理。
只是...”
她微微笑了下,“我们要一路赶往相州,要委屈这孩子与我们一起了。
上官公子且放心,我会叮嘱朱砂她们多多照应的。”
......
相州此刻正在闹洪灾。
连绵暴雨,引漳十二渠多处决堤,房屋倒塌,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四处逃荒,流离失所,一踏入相州,迎面扑来的便是各种惨景。
孩童呼饿声,父母隐隐的啜泣声,路边都是断壁残垣,半塌的围墙下,一家几口围着缩在那里,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重雪芝的心情十分沉重,“人间万苦人最苦。”
这边是苦苦挣扎着努力求存,那边却是各方势力尔虞我诈,挖空心思的追求一本形同鸡肋的所谓秘籍,对比何其惨烈。
常言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相州后续尚不知如何。
重雪芝很想为这些百姓做些什么,然而她此刻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一套针法而已。
琉璃虽善医道,所学亦多是辨毒解毒、内外伤病,而百姓们所需要的,恰恰不是什么药到病除的神医,只寻常大夫足矣。
况病人又多,药材也缺乏,仅仅靠她们两个人,又能救得了几个呢?
他们先寻了个客栈暂且住下。
相州此时依旧是细雨连绵,就连这客栈中,也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房间里到处都湿漉漉的,被子上满是潮气,盖在身上,隐隐的一阵阴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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