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掰着指头开始算:“像是被服厂,家化厂,火柴厂,蜡烛厂,玻璃厂,制革厂,罐头厂”
顿了顿,“对了,还有酿酒厂,全都大有可为。
不过在那之前,先建一家发电厂是必须的。
我们可以自己投资,到时又能赚一大笔。”
“恩。”
楼少帅点头,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需要多少钱?”
“前期的投资可能要大一些。”
李谨言摸摸鼻子,“不过咱们不是从德国人那里借到钱了吗?这点钱应该不成问题!”
楼少帅:“……”
“少帅,你可不能在这件事上抠门。”
李谨言正色道:“军工厂改造那辆坦克,不只主意是我出的,连费用都是我出的!”
楼少帅:“……”
“我要的也不多,一千万马克,其余的钱我会另想办法筹集,你看怎么样?”
“一千万马克?”
“对,就一千万,不多吧?我知道少帅一向很大方,对不?”
一向很大方?楼少帅眯起了眼睛。
下一刻,李谨言突然被楼少帅拦腰抱起,来不及惊呼就被扔到了床上。
没等他回过神来,衣服就被一把扯开了。
“少帅,咱们说正事呢!”
李谨言握住了楼少帅的手腕,“这‘话题’转得太快了点,我……唔!”
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回了嘴里……
从傍晚到深夜,李谨言被折腾了三回,却还是没弄明白楼少帅突然发作是为哪般,唯一能确定的是,楼少帅貌似十分的不爽,肩膀上那个牙印就能证明!
虽然他也咬回去了,不过,李三少宁愿自己没咬那一口……
第二天醒来,楼少帅已经离开了,连同放在桌子上的那份计划书也带走了,李谨言趴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自鸣钟响了起来,已经是上午十点,想起今天要去看二夫人,李三少还是强迫自己爬了起来,一边揉着酸麻的腰,一边咬牙琢磨,要不要和楼夫人建议晚餐的菜全做苦瓜?
楼家的七位小姐和姑爷已经陆续离开,热闹了几天的楼家突然安静下来,李谨言突然有些不习惯,敲敲脑袋,这是什么古怪心理?
楼夫人得知李谨言要去探望二夫人,特地让他带上几匹时新的布料,说都是苏州来的,夏天做衣服穿最好。
李谨言代二夫人谢过,也不用旁人帮忙,自己抱着几匹料子上了楼家的车。
车驶过长宁街,沿途的商铺有几家已经换了门面,之前卷入川口香子事件的和家,已经将和丰楼兑了出去,现在那里新开了一家酒楼,叫做顺风居。
顺风居的老板李谨言认识,也是北六省商会中的成员。
酒楼开业那天,李谨言亲自去道贺,送了一个半人高的花篮,其他人看着稀奇,围着研究了半天。
除了和丰楼换成了顺风局,一家临街的茶楼也换了老板,就是跟着哑叔做事的李老五。
这事李谨言隔了几天才知道,哑叔告诉他,今后要谈什么机密事,直接去鼎顺茶楼,保管他说的一个字都传不出去。
李谨言对哑叔的好意是感激的,可也想和哑叔说,他是正经生意人,不是搞情报工作的。
或许他该介绍哑叔和萧有德认识,他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关北城有句俗语,八月天,小孩的脸。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楼家的车子刚停在二夫人居住的洋房门前,天空中就划过了一道闪电,响起了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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